但他其实是记得些事,但他以为那是自己个梦。
梦里邢文彬来接他回家,和他说好多话,他哭个不停。邢文彬还是很温柔,甚至安慰他说不是被他害死。
他很想念邢文彬,求邢文彬留下来陪陪他,但邢文彬还是走。
隐隐想到自己失态和幼稚,薛咏就觉得略丢人。
妈个叽,不忍直视。
邢烨然心里不爽感觉猛像要膨胀到快爆炸,现在在他面前装什大人啊?明明昨晚上像个小孩子样撒娇痴缠。
……可是不能说。
邢烨然想想,去翻找出缓解头疼药,拿给薛咏。
薛咏看也没看,把药咽下去。
邢烨然说:“头疼就再多睡会儿吧。”
薛咏眉头紧蹙,盯邢烨然好会儿。
邢烨然紧张到手心直冒汗,他忐忑来忐忑去,忽儿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薛咏忘,忽儿又觉得还是做好被骂心理准备,幸好他昨晚没有真干什。
能怪他吗?可不是他主动装大哥,是薛咏把他认错在先。
薛咏突然错开视线,拉旁边椅子屁股坐下去,身子往旁边桌上歪斜,只手首支在桌上,撑着额头,揉太阳穴。
头好疼。
肯定是在做梦。
说真,他已经很久没梦见邢文彬。
邢文彬刚死那会儿倒是时常梦见,偶尔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跟邢文彬说自己不会活在过去也是认真,他足足颓丧星期,在家邋里邋遢,酗酒,睡醒就哭,当时整个人都臭,胡子拉渣。得亏他朋友多,每天轮流过来看他,或者给他打电话,确认他还活着。
这里还得感谢邢文彬爸妈,这时候冒出来,要和他抢房子,把他赶出去。薛咏才有股劲儿,下子清醒,逼自己把自己清理干净,他洗澡、
薛咏点点头,他坐在椅子上醒醒神,忽地觉得胸口有点痒,随意地挠挠。
邢烨然脸红,别过头。
薛咏低声嘀咕:“奇怪,怎没穿衣服啊……”
邢烨然瞬间回想起昨晚上,薛咏说好热,主动把衣服都脱,还把他当成大哥要他□□觉事,顿时脸红成猴屁股,还要故作镇定。
薛咏以为自己是喝断片。
还像在跳跳似疼,只要思考东西,就开始疼。
眼睛也有点肿,睁不开眼皮。
薛咏觉得自己现在样子定很难看,他有气无力、声音沙哑地说:“妈,好久没喝断片……”
邢烨然本来不敢吱声,这时听薛咏这样说,莫名有种逃出生天感觉,赶忙试探着说:“谁让你跑去和他们喝酒?你考试合格跟庆祝不行吗?不能带上吗?让你喝那多酒,活该你头疼。”
薛咏大马金刀地坐在那,不以为然地哼哼两声,大咧咧地说:“大人应酬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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