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像个找不到父母找不到方向无助害怕年幼孩子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着走着会突然蹲下来不停发抖。
或者突然自己捶地,把手都打破皮,他非常厌恶自己,bao力。
怎会这样?
邢烨然被吓得手足无措,他现在格外清晰地充满罪恶感。
是他把薛咏害成这样。
邢烨然把他领回家。
薛咏像是变个人,整个人都变得特别奇怪,像是个小孩子。
邢烨然向老师请周假,在家里陪薛咏。
薛咏神经病样地在家里走来走去,惶惶地问他:“是不是又打死人?”
邢烨然说:“没有,哥,你没打死人,他还活着呢。不是给你看过吗?”
薛咏慢慢地蹲下来,他抱着头,整个人都在疯狂地神经质地发抖。
警笛声悠远而近。
警察到。
邢烨然突然福至心灵地抬起头,他看到沈策就站在路边,远远地看着他们,副震惊畏惧神情,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走近半步,也没开口说话。
邢烨然沉凝地遥遥望他眼,然后蹲下来,抱抱薛咏,轻声细语地哄他说:“哥,别怕,警察来。”
开某种封印,狠到极点,所有杀气都爆炸般地涌出来,即使是围观人都会觉得胆战心惊,头上挂彩还浑然不觉疼痛似,仿佛要把他敌人个个都殴打到死。
竖怕横,横怕不要命。
太可怕。
有个人都已经快混回去,薛咏还拎着他领口,拳拳地打下去:“让你打弟,让你打弟!!”
邢烨然都被吓到,他回过神,从背后拦腰抱住薛咏往后拉,去抓薛咏手:“哥,别打,别打,再打要死人。”
他情愿自
过会儿,薛咏又突然问:“他是不是跑出来?”
邢烨然问:“谁跑出来。”
薛咏说:“他很可怕,他会杀人。”
邢烨然怔怔,毛骨悚然,又觉得眼底涌出泪意。
薛咏混乱地说:“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是被爸教出来,他老是跟着。”
他们去医院,又去警局。
幸好对方没真死人,不然真得被告自卫过当。
薛咏兄弟宋逸杰出面和对方谈次,不知道谈什,总之对方没有起诉他们,算成笔糊涂账。
薛咏受伤,除满身青紫,头上缝两针,肋骨也断根,有只手指指甲都不知道什时候翻出来。
邢烨然快心疼死。
“哥,哥,你醒醒。”
薛咏被他握住手腕,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
薛咏回过头,看着他。
邢烨然望见他眼神,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明明薛咏才差点把人打死,他却是个小孩子样眼底尽是纯粹仓惶和害怕,仿佛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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