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栩仍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让陆庸觉得很不舒服:“特意
“沈问秋,你都鸽几回?”“沈问秋,你怎跟陆庸桌,你们最近真是不般好……”
“沈问秋,你为什老是带着陆庸起啊?他跟们又玩不到块儿,还老是冷场……”
他脑海里当年那个总是不好好穿校服、时常与沈问秋相伴而对他存在挑刺少年他直想不起相貌,只剩个模糊模样,终于在此刻下子清晰起来。
“……盛栩。”陆庸艰难念出这个名字,他总算是记起来。
陆庸和老同学们都不怎联系,当初学生时代他只对沈问秋感兴趣,所有目光和记忆都倾注在沈问秋个人身上,对其他人就如失忆般,隐约有个印象,日子久,连相貌面孔都记不起来。
陆庸起初没认出来,只觉得对方看上去似乎有些面善。
这个男人脸瘦长,下垂眼,长而疏朗眼睫毛直直地压垂着,黑眼圈略重,眼眶微陷,左眼下中有颗泪痣,高眉骨搭配上和过高鼻梁,还有个驼峰,不笑时嘴角下撇,眼皮也略耷拉着,显得颓丧厌世而桀骜不驯。
他穿并不正式,看就是随便裹日常服装,并没有过于醒目logo,可是从纽扣和领针等等每个细节都能看出昂贵不菲。
陆庸依然很迷惑,他紧皱眉头,觉得应当是自己认识人,但下子对不上号。他猜测,大概是高中同学。
男人站没站相,站得很不直,即使见到他们,还是没有个正经样子,朝陆庸走近步,用掂量商品般目光睃巡陆庸,以跟年少时模样冷诮态度轻声说:“现在混得很不错嘛。哦,应该尊称声陆总是不是?”
非要说话,沈问秋那会儿玩好几个他还能记着名字,但脸也早就忘,在他回忆中有个“男同学”印象,反正那几个人对他说话和态度都相差无几。
不过,努力回忆话,其中好像是有个人格外特别,是跟沈问秋认识最早、玩得最好、家境相近男生,作为小团体另个核心人物。
――盛栩。
盛栩脸上笑着,笑意不达眼底:“老同学见面,不请上去坐坐?”
陆庸问:“有什事吗?”
陡然之间,往昔回忆里许多零零碎碎羽片像被这句来意不善话给掀起,叫这阵邪风吹得在脑海里狂飞起来――
“陆庸,帮们跑腿去买下饮料吧,剩下找回来钱都算你跑腿费。”
“你们还瞧不起陆庸?行行出状元啊,就不许捡破烂也有个状元啊?”
“干什啊?陆庸。你又来?沈问秋是你老婆吗?别人不许抱啊?你们俩搞同性恋吗?”
“你说不要跟去看电影,说要补课,沈问秋,你跟撒谎就是为跟陆庸起捡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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