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在吃药,
“你凭什像站制高点地跟说话……沈问秋家里破产时候是伸手帮他……”
盛栩说这句话像枚绵长细针,下子挑破某个直隐而不发脓疮。陆庸并非没想过这件事,沈问秋最困难最无助时候他在做什呢?他记得很清楚,是在国外考察项目技术。他知道就是那会儿帮不上什忙,可是有没有用是回事,帮没帮是另回事。
他这些年还真没去打听过沈问秋事,为什要那直脑筋,就不会拐个弯吗?
要是他早点去找沈问秋,何至于到今天这地步……就算沈问秋再讨厌他,就算会被骂两句,也不该拖到现在。就因为他懦弱,居然真不敢去打听沈问秋事情,闭塞自己耳朵,这样又笨拙又迟钝。
还非要沈问秋打电话求他,他才知道要帮忙?以前他都上哪去?
对方又没有什逾矩行为,甚至不求回报,那就甚至会觉得内疚,从而对其产生莫名责任感。
而他们情况更复杂,是陆庸早步表白,却已时过境迁。
沈问秋摸摸鼻子:“没什,盛栩说他以后有空再来,他就是闹下小孩子脾气,觉得不够哥们。重点骂上次跳江事都告诉他,那觉得丢人嘛。你看着做什,还有什事要说吗?脸上有长东西?”
陆庸从鼻子呼口气,说:“是希望你能再多交几个朋友,会在你最困难时候借钱给你都是真心朋友,值得交往,就这样分很可惜。”
“是挺对不住人家。”沈问秋说,“赖这好几年多招人厌,先前是真以为都还不上,现在就算还上也有裂痕,不会想再和交朋友……不过还总比不还要好。”
盛栩说没错,他是没资格摆出善人姿态。
明明他多关心下,再早些话,说不准沈叔叔也不会过世,沈问秋更不会堕落到那田地。
陆庸想,他之与沈问秋应当还是和路人不样,他视而不见就是变相加害。
浴室里。
沈问秋站在淋浴头下,仰面任由温水冲脸。
陆庸叫停,说:“别想那多,你不是本来说要看书,你先看,有什不懂词划出来,等下统给你解释。还有y镇资料,后天你得跟起出差,过去考察下。”
“好,洗个澡就去看书。”沈问秋点点头说。
陆庸看着他走进浴室,关上门,像进入另个世界,将他们两人短暂隔开。
陆庸也回自己房间,件件脱下衣服。拿破仑说,当你脱掉衣服时就是脱掉烦恼时候。平常他深以为然,今天不样,他尽量抚平心烦意乱情绪,惯例拆卸义肢清洁消毒,做好保养工作。
习惯戴义肢以后,拆下来反而会觉得身体少部分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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