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睡不着。
夜没睡,到早上五点,他觉得该起。
怀里沈问秋下子就醒,惺忪睡眼都没睁开就伸手拉住他:“你去哪?”
陆庸说:“换个床单,趁他们没起床,把床单洗,被们弄得……都、都是那什…
两个人藏在被子里说悄悄话。
陆庸懊恼地说:“夜里很安静,会被发现,不做到最后吧?”
沈问秋不高兴:“不要,就要做,你小点声就好,轻些嘛。”
过会儿,陆庸又说:“小咩,你专心点啊,不要玩手机。”
沈问秋说:“不是玩手机,开个电视剧。”
他以前都很能忍耐,他向那擅长忍耐。
十年他都清心寡欲过来,为什现在自制力会变得如此低?大抵是因为以前他从没尝过肉味,没吃过,只在幻想中有味道,但是现在切切实实地尝过,知道那有多好吃,别说沈问秋都主动吻他……这两天,光是嗅到沈问秋身上气味,他都会像是巴浦洛夫犬样,反射性口干舌燥起来。
才有过次“意外”而已,沈问秋从未“训”过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当沈问秋不二之臣。
他觉得沈问秋像是在献祭自己,那他又何尝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全部送给沈问秋?
他从来无法拒绝沈问秋,他能给沈问秋,只要沈问秋要他就给,哪怕是要他做这种事。
他红着脸,随便开部吵闹打斗动作电影,挑高音量,放在床头柜:“这样就好吧?更不会被人听见。”
沈问秋搂住他,胸膛铁在起,能感觉到彼此心跳,沈问秋说:“你现在觉得你不像狗狗,像只大牛。”
陆庸觉得自己这次比上次还过分。
明明沈问秋也说喜欢他,可他还是好怕没有下回,居然恬不知耻地问沈问秋还能不能再来,每次问,沈问秋都好声好气地答应。
他就跟馋嘴小孩样吃遍又遍,爱不释手,不知节制,把沈问秋给累坏,他又心疼,只好停下来。
假如沈问秋想用他身体,那他就给。他什都给。
在关灯、锁好门、拉上窗帘房间里,两个人偷偷摸摸地接近彼此。
他们知道家长在这栋楼其他房间,随时担心会被发现,时间,仿佛回到少年时代,满怀热情却也笨拙无措,只是凭着满腔爱意去触摸去亲吻,犹如偷尝禁-果般心惊胆战又无法遏制,生怕会被发现。
陆庸觉得自己真太喜欢太喜欢沈问秋,喜欢到他找不到合适话,边亲吻他边不停地表白,因为憋太久,从第句说出口以后,他盛在心口爱意汹涌地决堤般:“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在这其中,他好像听见沈问秋无比害羞地轻轻说句:“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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