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下肚,他躺在椅子上:“白兄,时间不早,早点睡吧。”
说罢,不等对方同意,直接吹灭蜡烛,屋内顷刻间片黑暗。
白辞似乎早就习惯他不按常理出牌,闭上双眼,呼吸声逐渐均匀。
雨滴重重砸落在屋檐上,弹跳几下后,溅起水花没有坠落在地,而是落入团黑影中。地面石砖年久失修,不少坑洼地方聚成水潭,黑影身体似乎没有重量,从水面经过,除波澜,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它妄图无声无息潜入屋子,只差最后步时,道蓝色身影突然闪而过,死死卡主黑影脖子,林云起脚尖在墙面点,飞到十几丈外。
林云起死皮赖脸坐在桌子旁:“来路上,听说王都最近出几起连环惨案,很多人觉醒来,有发现手没,有少只耳朵,运气差连醒来机会都没有,直接没心脏。”
他托着下巴,手指敲敲桌子:“爱好偷走人身体部分妖怪,确实少见。”
自言自语完,林云起斜眼瞄下门口,斥责道:“别站在门口吹风,着凉怎办?”
白辞确实被他气笑,在桌子对面坐下:“所以你想怎样?”
“保护你啊。”林云起理直气壮:“个文弱书生,不护着点,早晚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然会和人说这多话,关键这人瞧着还不怎正常。
林云起能动能静,陆陆续续说堆后,直接去街上买来把躺椅。白辞看书,他就在旁边躺着,闭目养神。
天色渐渐暗下来,白辞回到住处,是方很偏僻院子,林云起潇洒摆手:“明天见。”
入夜,白辞沐浴完换件薄衫。
现在是初秋,天气微凉,窗户半开着。个脑袋正趴在那里,在白辞点燃油灯瞬间,双方四目相对。
黑影被重重摔在地上,泥水四溅。
今晚风大,几根长发垂在额前
不请自来说得就是他这种人,接下来每个晚上,林云起都会爬窗,随便拼几个凳子将就睡着。
月黑风高,下着瓢泼大雨日子也不例外。
“白兄,你太友善,还帮留着窗!”
林云起擦擦额头上水,发现桌上竟然有两个杯子,其中杯冒着热气,明显是刚倒热茶。
这个天气,喝杯热茶刚好能驱散下身上寒气。林云起端起茶杯,耳朵尖动,嘴角噙着笑意突然冷下来。
从白辞视角看过去,不过是本书探头探脑,实在是无法把他和寻常登徒子相提并论。
“下午分开时,你说得是明天见。”
林云起点头:“现在已经是明天。”
他直接跳进窗户,放下不知从哪里采摘野花,掩面打个呵欠:“其实也有点困。”
白辞平静打开房门,潜台词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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