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周不安地在他身边坐下,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像是陌生人样在他身边高脚椅上落座,问酒保要杯酒,口饮尽,壮胆子,才敢和裴笑说话:“不是你找吗?你想怎样?”
裴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清秀内向少年,他这些年摸爬滚打,早把自己磨砺出来,举手投足,眉梢眼角,明明还是那个人,那个相貌,却有种蛊惑人美感,他放下酒杯,说:“这些年你去国外,直在逃避,也没有打听过你事。其实仔细想想,也是在逃避你。”
“说都怪你,其实也不怪你,后来赚钱,其实也可以回去读书。现在也不算晚,打算捡起来,重新参加考试。只是就算现在考,已经过去十几年也回不来。”
赵怀周握紧酒杯:“对不起……”
“是无能,那时连自己事情也无法做主,保护不你,现在已经自立,可以保护你。”
众喜闻乐见剧情。
池曜看新闻,脸更臭,跟裴笑检讨说:“下回在外面时候会注意不和你发脾气,这些小报记者乱写,要去告他们!”
裴笑哈哈笑:“那也用不着告人家,万把人惹恼,以后专门盯着们偷拍,日子还要不要过啊?”
池曜很快就不在意这件事,过几天他生日,到时候他们领证,在法律上正式结为伴侣,外人就无话可说。
随着日子天天临近。
温柔,温柔,这语气听上去多温柔,但有时和软弱真难以分清。
裴笑轻轻嗤笑声,说:“之前不是做经纪人吗?带团里那几个男孩子被找到时候都还没成年,未成年就当艺人是项很难做决定。其中有个男生家长怎劝说都不同意,最后是他自己做五六份方案,最后才说服他古板父亲。”
赵怀周脸色愈发难过,他像是喝醉:“有时做梦,万分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假如能回去,定会好好保护你。”
裴笑再要杯烈酒,琥珀色酒液汩汩地倒进玻璃酒杯之中:“没兴趣和你重温旧梦,今天找你来就是为彻底刀两断。讨厌你,但更讨厌纠结于陈年往事自己。
裴笑看着满怀期待池曜,就算再不忍心,也得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彻底做个断。
他瞒着池曜把赵怀周约出来。
当年年少,也说不清是谁先吸引谁,现在想想,他那时又天真又缺爱,谁对自己稍微好点,就会慢慢心动。只说他们在起生活八年,赵怀周对他来说确实是个温柔体贴哥哥,对他好是真好,后来懦弱地直接抛下他个人逃走也是真伤人。
他们约在家清吧。
裴笑坐在吧台,点杯威士忌,冰差不多融化完时候,赵怀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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