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个书虫来说,穿书这样体裁小说他看没有千,也有八百。可以说,穿过去之后角色,有各种千奇百怪生存方式,不定必须遵循原书轨迹。
所以自己,干嘛定要在这个满嘴仁义礼信、实则男盗女娼火坑里煎熬。既担心失身给钟仁,又害怕被钟信报复,与其这样,为什不干脆想办法逃离钟家、逃开这些人呢?
他刚刚有这个念头,便觉得有股奇怪力量猛地击中自己,从头顶到脚心,像是被条无形铁链穿透样。那是种全身骨肉筋脉被撕裂般痛苦,并伴随着心脏不受控制收缩,让秦淮仿佛定在当地,叫也叫不出,动也动不得。
“老天,不逃,不逃!”
秦淮在心里拼命地叫嚷着。
只蟹黄小笼、就着几样精致小菜,喝小碗红梗米粥下去。
食物入口,秦淮心中不由暗叹。原来从前小说中常见到“锦衣玉食”,当真所言不虚。便仅是这早餐东西,便已经美味异常。
时饭毕,钟仁嘴里哼着“十八摸”小调,翻会报纸,看到夹缝里排治花柳梅毒广告,忽地想到什,忙叫雀儿过来。
“方才想起,今天上午已经约个洋大夫见面,估摸着午宴时应该回得来。你告诉老七,家宴时辰快到时候,让他带大少奶奶先过去便是。”
雀儿听他说到大夫二字,脸色微变,点头应允。
说来也怪,随着他发誓般叫嚷,那股要命痛苦竟然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立在那里大汗淋漓。这可怕症状,很明显是种警示,告诫自己是不能逃离这本小说。
秦淮擦擦头上汗水,仔细想想昨晚穿书后种种。
他有些明白,自己似乎并不需要完全去走小说中情节,也可以凭自己能力,去改变秦怀这个人物未来命运。但是要让人物完全离开小说框架,却是万万不可能。
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想要在这钟鸣鼎食、尔虞诈豪门生存下去,秦淮,只能看你自己!
秦淮深吸口长气,看看墙角自鸣钟,时辰不早,自己这个大少
钟仁顿顿,眉毛拧,又道:“告诉账房,就说是意思,把那看管疯子人扣去两个月工钱。再有,饿那疯婆子三天三夜,就不信,饿她个腿软肠空,看她还有力气跑出来疯!”
钟仁又交待雀儿几句闲话,便急匆匆更衣去。
秦淮站在窗前,看见他螳螂样瘦长背影出院门,心下阵发凉。
听他吩咐雀儿办事儿,心肠果然凉薄刻毒,相信他此刻对老七所为,也定是虚情假意,别有用心。自己夹在这样两个各怀心事、心狠手辣男人当中,唯应该做,似乎只有个字: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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