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仁又道,“秦怀因受惊吓,身子有些不适,明日断不能进香赏景,和老七自然要留下来照看照看,便不能陪太太过去。这会子知会声,倒免得太太明早挂念。”
何意如听得大房门明日皆不现身,不由细眉紧皱,只从嗓子眼儿里“嗯”声。
钟毓却脸色变,“大哥这话倒真说得出口,他虽是奶奶,却是个男人身子,算什金尊玉贵人物,竟要你和老七两个人在家守着,不要太轻狂些吧。”
边于汀兰抿嘴看看她,笑道,“姐姐方才不是还说,这大少奶奶人品,未免太风流俊俏些,才会若来狂蜂浪蝶,现下看,人不风流枉少年,便是大奶奶眉梢那颗销魂痣,都勾人得很。莫说是招外人掂记,便是咱们大哥,也是刻都离不开呢!”
钟仁听她说出话来便透着尖酸刻薄,虽说身为当家长兄,向不屑与后宅女人计较,但是忽想到钟义大早便上门逼宫样子,气便翻涌上来。
这夜,秦淮意外地睡得很是安稳,甚至连钟仁什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而那变态钟家大少想是让他多攒些精力,归来后,竟也悄悄躺下,没有骚扰于他。
方才,钟仁在花厅怒气冲冲,狠狠责骂家庙住持和几个大和尚,命其立即将智空报官,以绝后患。待这些都处理好之后,他便来到大太太何意如所在房舍。
没想到这会子,大太太房里竟然坐满人。
有同母妹妹钟毓倒也罢,可是二房太太和二房钟义媳妇在场,倒让钟仁有些意外。
“弟妹这话说得不错,确是对你们大嫂欢喜很,时三刻不在处,便想得慌。不像老二,成日家忙在外面,又总是和那些喝洋墨水女学生起,关起门来研制香料,辛苦得很。这程子,只怕是连你仲夏苑门,都不知朝哪开吧!”
众人皆知钟仁蛮横阴鹜,说不二,哪知损起人来,竟也不落下风。
边钟毓正恨于汀兰在
见他进来,正七嘴八舌众妇人均收口。倒是钟毓性子摆在那里,有话憋不得,张嘴便对钟仁道:
“大哥,方才有人传些大房奶奶闲话,二太太那边听说,特意过来说与太太。都说是大奶奶被人下迷药,也不知是真是假。太太知道后急得什似,正想派人往家里传个消息,谁知你竟来!”
钟仁看看房中众人,脸色黑黑,皱起眉头。
“既然知道是闲话,谈得还这热闹。现下可如实说与你们,这宝轮寺确有个胆大包天*僧,欲对你嫂子行不轨之事,不过老七警觉,早便发现并赶跑他。如今已让寺里僧人速速报官,寻拿那*僧。整桩事情便是如此,太太大可不必操这个心。”
何意如舒口气,连念三声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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