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众人都从慌乱中沉静下来,只听钟九沉声说道:“虽说这是你们钟家家事,但是依着咱们钟氏族规,在各门各户遇到时难以权衡之事,或当家人意外故去之际,做族长,可代为暂定当家人归
声脆响中,雀儿尖利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歪在钟信手臂之中。她整个左边脸这刻全部青肿起来,嘴角也淌着鲜红血丝,已然被钟信个铁扇般巴掌打得直接昏过去。
秦淮在这巴掌击在雀儿脸上之际,忍不住便在心里暗暗叫声痛快。继而,却是心中紧。
会客厅这会子可谓是乱成锅粥。
这边众人正忙着喊人给钟礼止血,钟毓则不住声地喊邱墨林赶紧过来,看下老三有无大碍,并让人立即打电话找熟识医生过来。
而何意如此时气怒交加,又被钟礼胸前汩汩而出鲜血刺激到,竟又直直地晕过去。
这下来得实在是出人意料,在钟九去抓她手臂当口,她已经将剪刀刺下去,只是被钟九手臂阻挡下,便没有刺中钟礼心脏,而是下子扎在右胸之上。
钟礼正在浑浑噩噩之间,全无防备,这剪刀下去,登时便鲜血如注,躺倒在地。
那另个抢上前身影正是老七钟信。
他因身在后面靠里角落里,故而反应虽快,却终是慢步,没有拦住雀儿剪刀。
雀儿张脸似乎已经扭曲起来,两只吊起眼角里,全是疯狂光。她从钟礼身上拔出剪刀,便又拼命般要再往他左胸上刺去。
这边钟九将这混乱场面看在眼里,面色凝重,略略思量,便朝钟义摆摆手。
边钟秀眼观六路,双眸里闪着兴奋光。见钟九招唤自家二哥,她倒先行步,先侧身在钟义身前,低声说两句什。
钟义微微点头,眼睛里浮现出丝颇有些自负神情来。
果然,钟九喊他过来第句话便是:“二爷,看钟家现下这家,你得先当!”
他这句话出,正俯在母亲身上掐她人中钟毓猛地直起身来,“凭什?”
这边钟信却已抓住她手臂,大力扭,竟将她持着剪刀右臂直接拧成脱臼,软软地垂下来。
雀儿天生性子凶悍,眼见刺不到钟礼,边便伸左手去抓右手里剪刀,朝自己心口便刺。想来,她之前便已抱鱼死网破之心,如果心愿不能达成,便想与钟礼起共赴黄泉。
钟信却似乎早就猜到她心思般,两只铁钳般手扭错,便将那剪刀打落在地上。
雀儿与钟信用力撕扭着,嘴里更是像疯般不停地高声叫骂着,“你这个疯子生下流东西,钟家最下贱贱货,大爷死,你还不赶紧去阴间侍候他,倒抓着姑奶奶做什…”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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