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信只觉身子颤,回头看去,竟是身雪白孝服嫂子,正立在那满树繁花之下,面带红潮,眼似秋波。
登时,他只觉并未喝下半点迷药自己,竟瞬间变得口干舌燥。
碧儿和二房之心,便已是昭然若揭。这倒也便罢,而更重要是,如若那糖水里真有什,菊生这样做,便已经将他直接立到对方枪口之下。日后这孩子,便可能不知不觉中,遭遇到想像不到磨难。
只是虽如此想,钟信心中更多却是感动情份。毕竟这个总是默不作声少年,在这些年里,始终是如兄弟般站在自己身边,同声同气。便是眼下行为略鲁莽些,却更是看出他完全没有顾及自身安危。
他心里这样思虑着,那边菊生却明显开始出现身体上变化。
钟信细细看去,只从其面色和呼吸中,便已断定果然是喝下大剂量迷药。他正欲设计带菊生离开,那边厢菊生已然控制不住,匆匆找借口跑出房门。
钟信边担心他情状,边又不禁看向秦淮,毕竟方才男嫂子也曾喝些糖水下去,只是大约喝得不多,现下倒还纹丝不动。
他刚想找借口出去寻找菊生,这边却哄尔涌进来群二房三房人众。钟信心中明白,若不是菊生方才发现端倪后搅局,自己和嫂子假若时大意,当真喝那药水下去,大概此时这些人来看,就不是灵堂前香火,而极可能是自己和嫂子人事不知后种种不堪画面。
他强打精神,与秦淮招呼着明显有些失望行人众,直至他们从泊春苑离开,才发现嫂子不知何时也已不知去向。他此时顾不及许多,便先寻菊生而来,谁知老天护佑,竟在千钧发之际,止住邱墨林那厮恶行。
这会子,眼见菊生虽身处昏迷,却浑身火烫,胡言乱语,便决定先抱他回自己下处,先浇他身冷水,再弄些醒脑疏神药来吃。
他抱着菊生匆匆来到东跨院住处门前,还未及伸手开门,却只听身后传来个极是低沉入骨声音。
“叔叔,这四时锦此时还未变色,大约是等你回来,好好浇灌于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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