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站起身来,边于汀兰却猛地冲到他和钟秀之间,掐着腰尖声道:
“姓钟,你现下拿错,便真以为可以欺负不成?什时候疯疯癫癫,又什叫触霉头,你倒给说说清楚!怎,你妹妹来,你便让她躲,究竟又是什瘟神,便能伤她这尊菩萨!”
她嘴里阵狂吼后,又抓着手里守贞锁,便朝钟秀眼前送,咬着牙道:“好个菩萨二妹妹,你倒看看这是什,这便是你哥哥送大礼,你好好看看,这大礼可送得好吗!”
钟义方要上前拦她,钟秀却朝他摆摆手,面上依旧挂着对梨涡,伸手便接过那守贞锁,轻轻晃晃,道:
“想不到这劳什骨子倒比想得还轻得很,嫂子,你可听过那句老话,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这物事虽轻,里面可装满大哥对你份情意,想来们特特寻这东西给你,锁身锁心,还不是怕你再走上邪路。嫂子,妹妹也是女人,知道在这男女之事上,终究还是女人吃亏多些,你穿上它,男人占不到便宜,你自然便守得住名节,也不用再担心生孩子,却又对不上血型,岂不是好!”
,你现下便把它穿上吧。”
于汀兰愣怔半晌,面色时白时黑,口怒气在喉咙中冲撞着,先低头把那包袱拾起打开,果然竟是件不知何物制成守贞锁。
她两只眼睛看着那悬着铜锁物事,银牙紧咬,忽然两手用力,便拼命撕扯起来。
钟义见她势若疯癫,倒也不去理她,自行点香烟,翻起边杂志。
这工夫,忽然听到窗外有人甜笑道,“你且在外面等会子,自己进去便是,这工夫嫂子必还在床上休养,只和二哥说说话便走。”
于汀兰听她说出这番话来,句句温柔,字字清甜,却实如尖刀捅在自己心上般,张脸登时气得没血色,满肚子怨恨,只用手指着钟秀道:
“好,很好,就知道要给穿这东西,定是你在背后出主意。只是好妹妹,你既有这般对好心,可不知是不是留点给你自己
那声音竟然便是钟秀和她贴身丫头。
于汀兰用力撕扯半晌,哪知那锁不知是何种材质制成,柔韧如皮,任她下多大气力,却根本纹丝不动。她正在恼怒之中,闻听到钟秀声音,眼睛陡然睁大些许,竟住手,静立在边。
果然瞬息之间,门帘挑,钟秀身淡绿色洋装打扮,袅袅婷婷地便进房来。
钟义抬头看她,面色便是缓,扔手中杂志,用下巴对于汀兰支,道:
“这会子怎倒有空过来,因送份大礼给你嫂子,她正心情不爽,疯疯癫癫,你现在来,倒别触霉头,有什话,陪你出去逛逛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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