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便忍不住低声问道:
“叔叔心中既已记牢方子,现下反复临习这些香材,却又是为何呢?”
钟信刚好写完最后味香料,正将那纸放在火上烧,听他相问,倒忽然有些异样地看秦淮两眼,道:
“近日天气渐凉,渐渐有初秋影子,倒不自禁,让老七想起‘多事之秋’这几个字来。所以想让嫂子,再将那守贞锁穿在身上,而那锁里,亦藏上誊写方子,不为别,只当是有不可测防之事时,以假乱真,也可挡些秋寒。”
秦淮略有些愕然地看向他,见他朝自己微微点头,脑海中阵急转,似乎明白他心意。
可是不知为何,却又总觉得眼前钟信,倒像是云隐巫山,半明半暗,竟有些叫人捉摸不透。浑不似前些天里,四时锦下,那个双眸清澈浇花人。
时间,秦淮莫名便在脑海中,又想起小说结尾处那个独登高处、孑然身钟信。
这联想让他身上微微冷,倒真像对方所言,感觉到阵乍起秋凉。
究竟他对自己,是如他所说那般呵护秋寒;还是拿自己当作那四时锦般,取其多般变化,好以花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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