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哪怕方才谋略再真实妥帖,自己却绝计不会用。
正因如此,那碧儿与安醒生私相往来之事,便早已入老七眼睛。
待得知安醒生与碧儿私会后,便邀请钟家赴宴,同时又极力相请七少奶奶前往时候,钟信便心中有数,这位安少爷,定是想要棋出险着,要在他自己地盘上,千方百计脱下嫂子身上守贞锁来。
这工夫,极擅心机钟信第反应,便是将计就计,让安醒生得那假方子。要知道,钟家方子到他手,他自然会放松对钟家打击,便可让自己空出精力对付宅子里对手。
只不过钟信心里也想得明白,那安醒生若要在嫂子身上拿下秘方,势必要整出些歪门斜道,至少也得在暗处迷倒或是击昏嫂子,才有可乘之机。
也正是这工夫,他沉吟良久,才画出那过河卒子。
看眼手里那解药,快步进房来。
待走到那大床前,只见秦淮闭着眼睛,正胡乱扭动着身体,双手也在衣襟上拉扯着,身雪白中衣衬在红香软被上,更半透着身上肌肤,这情景,当真是诱人之极。
他怔怔看半晌,脸上竟浮现出丝愧疚之色,低低自语道:
“到底棋差着,嫂子还是喝那东西下去,唉…”
他边叹气,边便要去寻清水,想将这解药给秦淮喂下去。谁知床上秦淮忽然间睁开眼睛,竟像是回他般,也低低道:
在他心中有个很深纠结与矛盾,便是此事究竟要不要事先说与嫂子知道。
如若隐瞒于他,只让他穿上守贞锁,藏着假方子,那安醒生在夺方时候,嫂子无论做出何种反应,都定极其自然真实,安醒生便也定会相信到手便是真正秘方。
而若事先说与他知道,嫂子便极可能因为有所防备,心中忐忑,倒露马脚。
此时钟信,着实是左右为难。但是在他惯常心机与权谋中,他还是觉得,只要自己防范得当,还是让嫂子做枚无所知过河卒,会更妥帖些。
可是当菊生神色怔忡间,忽然说出安醒生“极好男色”这四个字时候,钟信却瞬间愣。
“难道演得竟这般像,连叔叔你,也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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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帐房之中,当钟信在那雪浪纸上画出枚过河小卒之际,那旁边标注“嫂”字,确是便指秦淮。
自打钟秀将碧儿派到泊春苑起,钟信自然便对其心有防范。
虽说在出糖水下药那档子事后,双方都更加谨慎小心,互相提防,但菊生经此事,尤其是从那井里死里逃生后,却长足经验,也变得更沉稳起来。在暗中盯着碧儿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仓皇,而是丝毫不露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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