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虽然单纯良善,但也仅限在昔时。而现下,他却早就已经猜到,那瓷瓶里药丸,绝不是像母亲说那样,是以阴补阳良药,可以帮夫妻孕育后代。相反,那东西用途,却必是让钟飞鸿吃它后中,永远都不可能怀上孩子!
钟礼静静地站在株歪脖树下,眼睛望着西天血红残阳,嘴里却像是自言自语道:
“好妹妹,已经害得你成这个样子,若再让你吃这样断子绝孙药去,钟礼又怎有脸再面对你眼睛。”
他叹口气,又幽幽地道:“其实并不怕死,怕得是死,你却也不能活。想来你爱,自然是现下这个活着、完整。那若虽然不死,但却不再完整话…是不是,便不再是你心中
,先是跟她说些闲话,慢慢地便把话头引到女人些私事上来。
何意如只跟她道,自己家这老三原是胎子里带来体弱,以至于从小便元气不足,倒看不少医生,也是无用。直到后来遇个南边好大夫,给几副上好方子,才终将钟礼这体虚之病治得好转起来。
只是那大夫临行前特意叮嘱过,说是这孩子终是根基不牢,日后娶妻时,若要夫妻之事正常,且能顺利育后代,则定要那女方常服他给留下副丸药,才可以阴滋阳,固钟礼根基。这夫妻便也才能和美恩爱,绵延后代。
钟飞鸿虽是新派些女子,却终究不过十八年华,听得这些,早面红耳赤。不过她颗心全在钟礼身上,此时终得与他婚娶,已经兴奋莫名,听得这未来婆婆所说之事都是为钟礼与自己着想,哪能不知好歹,立时便对何意如保证,莫说是对钟礼有益良药,便是毒*药碗,自己现下也定能喝下去。
她这话说出来,何意如故意拍拍她手,口中只道“胡说”二字,可是眼睛里,却露出丝莫名紧张。
见钟飞鸿这样痛快地接受,何意如便也不再多说,从个只自己才能打开小匣子里,珍重地取出个瓷瓶,把它交给钟飞鸿。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说与钟礼知道。毕竟男人都要面子,要是知道自己需要靠妻子服食药物来维持元气,未免怕他失面子,倒容易引起不好副作用出来。
钟飞鸿忙答应着将那药瓶收好,站在边服侍蕊儿声不响,眼睛却盯着她揣进怀里瓷瓶,微微蹙眉。
待到两人又闲话会儿,说些婚配之事,钟九那边便打来电话,说是府上已派车来,接钟飞鸿回去,也要谈论些婚嫁之事。
待钟礼将钟飞鸿送到车上,与她挥手告别后,他勉强带着笑意脸上,刹时竟没丝血色。
他像是失去魂魄般独自往自己住处走半晌,眼前晃来晃去,尽是母亲交给钟飞鸿雪白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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