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个晚上过去,身上红痕却还是很显眼,得亏徐技术高超没抽破皮,要不然昨晚可有得他受。
冰凉药膏自创口处点点被推开,很快皮肤上最后点麻木疼痛也被带走,这舒服感觉让时措情不自禁眯眯眼。如果徐这个时候能顺带揉揉他脑袋就好,时措暗暗地想。
药膏很快便布满脊背与臀`部,时措耳尖地听到徐盖盖子声音,可他却不急着起身还想在徐身上多赖会儿。二人洗漱用品是分开,可今天时措却偷偷用徐那罐满是英文沐浴乳,他不着痕迹地在徐身上嗅嗅,又抬起自己胳膊肘闻闻。模样香味儿,真好。
徐也不急着赶时措起来,他伸手捋捋时措那头湿淋淋短发,发尾还在滴水,后脑那撮翘着头发终于偃旗息鼓般软软地贴在头皮上。他指尖有搭没搭地抚过时措头皮,身下人仿佛无意识般地贴着他手指蹭。徐惊奇地发现,时措头顶有两个发旋儿。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过
徐打开房门。
时措仿佛有预兆般早早地将头扭过来,正隔着笼子栅栏定定地盯着他看。他眼眶下浮出淡淡青紫来,徐知道待在笼子里这晚不好受。
他俯身打开笼门,朝时措招招手问道:“晚上,知道错吗?”
杂物间里静极,徐在等个答案,可时措坐起身子望他半晌,最终还是摇摇头。徐看着那翘起根头发脑袋在眼睛前晃,此刻他称不上气极,可心里终归还是不舒坦,他作势起身想踢上笼子门,可时措却提前做出反应。
那具身子扭着缩回笼子角落,坐定之后慌乱地抬起头望着他。只那眼,徐全身血液仿佛凝固般,抬起脚最终也缓缓放下。
那双眼睛挺惊恐地望着他,就像身上带着伤小动物,惊惧,慌张,脆弱……这其实是个和时措性格点也不相符眼神,可徐只看到眼便再也狠不下心罚他。
他再次蹲回笼门口,朝时措招招手。笼子里人很犹豫,只试探着想要往外挪,双眼睛闪躲个不停。徐哑然失笑,只妥协般地叹句:“……不逼你。”
时措钻出笼子刚才那副脆弱模样便消失不见,徐拆卸着他身上束具,时措甩手蹦跳精神样仿佛马上能下楼去晨跑圈,他深深地怀疑这是不是时措酝酿晚对策。
徐将人带出杂物间之后,把时措赶去浴室洗个澡。虽说杂物间里不热不闷,但呆个晚上他总觉得时措身上有味。
当时措顶着湿淋淋头发从浴室出来,徐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摆弄着手里那罐药膏。他挺得意地蹦着往徐面前走,大喇喇地往人膝盖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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