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上是白鹭照水,雕工精致。
陆骁握在木盒边沿手指紧紧,心底还有些犹豫。
此前,阿瓷就因为不想连累他和连累陆家,故意与他疏远。
他又安自己心——可是现在情形又和那时不同。现在他们已经这般亲密,想来,若阿瓷得知自己已经知道他就是阿瓷,应该不会再度疏远吧?
但,陆骁就是有些压不住心慌。
十叔站起身来,原地来回踱步,拍拍自己额头:“果然不该太指望他能懂这些!”
见陆骁还望着自己,等着解释,他头疼道,“洛京风俗,上巳节里,青年男女相会于水滨,洗濯去垢。男子要为未婚妻准备套崭新精致衣裙,寓意是祛除旧衣上病气,着新裳。若家境贫寒,也可以只准备手帕之类小物件,表达心意即可。”
十叔再次询问:“你真什都没送?”
还残存着丝希望。
莫名,陆骁在脑中想象番,觉得阿瓷穿精致衣裙定然是好看,但……穿文士服似乎更好看些?
大清早拦住去路,往身上泼那天?”
十叔气道:“什叫非要往你身上泼?那是祓禊!上巳节要在河边洗濯去垢,才能消除灾气晦气,保你整年不生病!”
“所以泼水?”
“容易吗!”十叔瞪眼,大声道,“你跟那姑娘整日厮混,人影都见不到,估计也没个心思去河边,不让张召给你泼盆河水,还能脚把你踹进河里去?”
陆骁心虚地别开眼:“……也、也没有整日厮混。”
因为即便他们现今关系已经如此亲密,阿瓷却仍未有与他相认打算。
似是有所顾忌。
可阿瓷……又是在顾忌着什?
陆骁心绪几番上下,还是决定稍稍试探下,他打开木盒盖子,露出里面折叠整齐月白衣裙:“……今日去买。”
谢琢自是眼就认出
口中还是老实道:“真什都没送。”
又想,不过那些铺子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阿瓷尺码,阿瓷身量高,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开春后,阿瓷好像又长高点?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长高!
见陆骁不知道在想些什,十叔差点把栏杆拍断,声如洪钟般催促:“那你还坐在此处作甚?赶紧去把礼物补上啊!要是那姑娘跑,你就等着孤苦伶仃辈子吧!”
晚上,谢琢看见陆骁递到他面前木盒时,不由好奇:“里面是什?”
他明明天里有大半时间都见不到阿瓷,想整日厮混也不成啊!
“……”
十叔颇有几分无言——这长句话,自家侯爷怎就独独抓着这个词?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最初想问问题,“那你那日送什衣裙?”
陆骁疑惑:“什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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