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打量着范纯仁:“你说你那日双眼被遮,什都看不见?”
范纯仁被两个狱吏压着,颤颤回答:“是、是,什都没看见!”
“只听见脚踏木板
谢琢坐在旁边没有说话,只安静听侯英审问。
不过过个时辰,范纯仁口中依然没说出什有用信息,只不断地重复,自己某天被蒙着眼睛,带到个人面前,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怕死,就都按照那个人吩咐办,什凌云关失守,什兵械被劫,他全都不知道,都跟他没关系!
侯英已经失去耐心,他喝口苦茶,勉强压下烦躁:“你被带到那人面前路上,有没有听见什特别动静?”
这个问题侯英已经问过几次。
眼睛被蒙着,他们只能从周围环境中出现声音寻找线索,就算是声杂货叫卖,说不定也会成为这个案子关键。
还没亲眼见过刑狱是什模样。”
侯英大笑:“初来大理寺时,也跟谢侍读样好奇!不过跟上官去次后,走出牢狱大门就忍不住吐。”他站起身,“走走走,谢侍读向来机敏,说不定能发现什没发现。”
刑狱阴森,因为下雨,空气沉闷,有种形容不出来难闻气味,路往里走,都能听见有人在咒骂或喊冤,很是渗人。
侯英小声道:“谢侍读会儿若是身体不适,就跟说声,让人带你出去透透气,反正谁在这里面待久,都有点受不住。”
说完,还用手在鼻前扇扇,皱着眉头就没松开过。
“架着人没有跟说过话,走路‘咚咚咚’,脚下应该是铺木板!还听见水声!应该是假山,对,”范纯仁又激动道,“其它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侯英按按眉心。
洛京城中多富庶,家中有假山流水、回廊铺设木板人不在少数。
他觉得范纯仁不是在撒谎,应该确实是有这个人存在,可是没有线索、抓不到人,切都是空想。
余光瞥见坐在旁谢琢面露沉思,侯英询问:“谢侍读可有什想法?”
谢琢点头:“好,定告诉侯寺丞。”
狱吏在前面恭敬引路,将谢琢和侯英带到审问堂,没过多久,锁链碰撞声音响起,范纯仁被两个狱吏架过来。
他头发脏乱,囚服上俱是血污,面目肿胀,双腿已经站不起来,神智似乎不太清明,狱吏毫不客气地把人按到刑椅上。
像是触及什不好回忆,范纯仁脸上肌肉抽动,突然挣扎着想要离开刑椅,大喊:“真没看见那个人脸……真没看见啊!不要用刑,不要用刑——”
侯英抬抬手,就有狱吏过来,往范纯仁身上泼盆水,范纯仁这才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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