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今年
财务预算
看过
，明天Helen会发邮件给你，注意查收。”
“是。”
“还有，”关烽临出门前，稍微顿顿，“你
郁珍
惊，立马要去追：“靖卓！”
关锐按没按住，关烽沉声道：“站住，别管他！”
郁珍犹犹豫豫站在那里，“可是……”
关烽两个助理跑上来，也不知道躲在走廊尽头那里等多久，直到段寒之和卫鸿走以后他们才敢露面。
关烽眼都不抬下，冷冷吩咐：“Jason。”
段寒之原本预备大篇毒舌刻薄词句准备应付这种情况，卫鸿却只跟他来句“送你回家”。段寒之顿时觉得全身力气都打到棉花上，只能抽搐两下嘴角：“……好吧。”
卫鸿默默捡起段寒之扔在地上外套，帮他披在身上，然后弯下腰帮他扣好扣子，动作仔细而耐心。做完这切以后他转身往门外走，默默分开门口众人，脚步缓慢而沉重。
“……”段寒之那张混迹娱乐圈多年、早就水火不浸百毒不侵老脸竟然罕见红红，然后他咳声，跟着卫鸿往外走。
在他身后，关靖卓深呼吸几下，语调带着显而易见阴沉：“你给站住。”
段寒之停在门口。
男女两个助理立刻上前去，拼命低着头装作什
也没看到。那个助理小姐Helen颗颗把关烽衬衣扣子扣好，Jason立刻抖开外套风衣裹在关烽削瘦挺拔身体上，然后拿出瓶保湿喷雾对着他脸喷两下。当Helen检查完关烽外在仪表所有细节、并确认这个样子可以出门见人之后，她训练有素从包里拿出瓶瓶罐罐，倒出各种药片，而关烽则把它们就着水口闷下去。
——天知道他吃都是些什，可能有维他命，可能有抗氧化剂，可能有咖啡因，可能有Panado，也可能单纯只是晕机药……
“马上提前飞机回法国，靖卓事就拜托你。”关烽边抬起头让药片顺利滑过食道，边对关锐吩咐，“还有报纸事，别让那些记者太嚣张。”
关锐低头道：“是。”
“还有今晚事别捅到报社去。”
“你就这走？”
段寒之不语。
“没有什要跟说？”关靖卓盯着他背影，他扶着门框手指，他略微有些凌乱后领，甚至他短发覆在耳后细微弧度，“你已经彻底决定离开跟别人走，是不是？”
相较于关靖卓咬牙切齿，段寒之语气几乎能用平静来形容：“你看，”他指指卫鸿，“已经找到可以送回家人嘛。”
关靖卓动不动注视着他们前后消失在走廊上，半晌之后他突然猛地摔房门，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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