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何初三上班忙起来
时候经常跟同事们互相飞文件夹，
只手抓五只笔，嘴里叼着三明治，肩膀上夹着电话，眼睛望着行情表，另只手啪啪按键盘……
“怎
？”何初三多管闲事。他隐约听见电话里阿彪名字。
夏六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沉思，没理他，但显然是吃瘪。
“……”
“妈，你偷乐什？！”
作敏捷地用怀中衣物接住大哥大，捡夏六鞋，闷着头走。
他烧掉血衣，灰烬冲进马桶，刷洗皮鞋，又清理房间。接着往锅上给夏六熬锅瘦肉粥，撒上芝麻和甜肉松，又蒸笼烧卖、笼蛋黄包。夏六蒙着睡衣仰靠在沙发上打个盹儿，睁开眼睛就对着这茶几清淡饮食。
“操！”夏六骂声，“牛杂呢？”
“楼下那家摊子不太干净，”何初三道，“
明天买新鲜牛杂做给你吃。”
夏六瞪他半晌，有心掀桌，又觉得自己贵为帮之主，犯不着放低身段跟他置气。犯不着，犯不着……扑街仔！
夏六觉得自己每次跟何初三待在起十分钟就能被噎死，这小子根本用不着说话，光翘翘嘴角，就能气得他想挠墙。他黑着脸捂着侧腰，觉得伤口都快被气崩，何初三倒是派镇定，若无其事地去铺床，“六哥，你睡床上吧。”
“你呢？”
“睡沙发。”
夏六看看他那窄小沙发，断然不够个大男人舒舒服服地躺下，但是想到何初三种种不轨迹象，终究是狠心——你小子当然得睡沙发！
他在华探长家没吃几口东西，又经历番惊险，此时饿得厉害，没办法挑剔食物，只能将就着随便吃吃……结果随便过头，吃得干二净。崔东东来电话时候，他正揉着肚子仰躺在沙发上消食。
“有弟兄在局子门口见到阿彪，他好像做差佬证人，近不身。住地方也被差佬封锁，进不去。”
“操！”夏六把将大哥大摔出去！
正收着碗筷何初三往边上跳，举起手里蒸笼，哐当声接下来！
“……”夏六瞪着眼看他，发现这小子大半年不见、身手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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