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石膏拆
没有？医生怎
说？”夏六
打断他。
何初三如实汇报番，却半天没有听到夏六回应，“六哥？”
那边
人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哼声，随后惊醒，“什事？！谁？！”
“是
啊，六哥。”
“扑街仔……你石膏拆没有？医生怎说？”
只是他晚饭之后接通电话，看到号码就瘸着腿兔子般跳进厕所。何阿爸怎瞧怎觉得儿子那鬼鬼祟祟神情是在犯贱。
何初三捂着大哥大关上厕所门，压低声问，“六哥？”
夏六那边挺吵，像是在什狂欢会上，只是背景里人声歌声都是异国语言，听不清夏六在说什。
何初三只能大声喊道，“你到泰国？吃晚饭吗？”
“何阿三，家里墙薄，吵到你阿爸！”
“小荷早跟你分手！这两个月跟华叔店里阿伟打得火热！华嫂都跟唠叨三回！你这绿帽子戴得头顶都要长疮！”
“咳咳……新，新女朋友……”
“喜新厌旧混账东西！”何阿爸丢鸡毛掸子，换大巴掌扇他，“阿爸教你这轻浮？！阿爸教你始乱终弃？！丢人现眼！败坏家风！”
何初三被打得头昏眼花，直到吃晚饭时候都没缓过劲儿来，端着饭碗有口没口地、神情呆滞地刨饭。
“阿三，”何阿爸叫他，“多吃点。”
“……”
白说通何初三哭笑不得，“你醉，别待那儿。回酒店睡吧。”
“你少管，扑街仔！”夏六中气十足地骂句，然后又有点昏昏欲睡，“等你六哥……回来收拾你……你离远点……别过来……”
何初三听得莫名其妙，还要说什，夏六突然改用泰语说起话来，那边阵悉悉索索响动，然后声重响，伴随着吱吱嘎嘎杂音。
夏六被双酥胸蹭得酒醒半，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那只被高跟鞋踩碎大哥大
“阿爸你出门散步吧，去吧。”何初三探个脑袋出来诚挚地恳求。
何阿爸怒目瞪他，在儿子苦苦哀求眼神下，不情不愿地摔门走。
“六哥？”何初三放心地再唤次。
夏六直在那边沉默地等着，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何阿三。”
何初三听着他语气有些不对，“你喝醉？”
“下午吃过些，”何初三呆呆地说。
“你那女朋友，”何阿爸喝着小酒道，“什时候牵回家给阿爸看看——以后不会分手吧？”
“八字没撇呢，阿爸，”何初三还是那老话。
“有老婆忘阿爸！混账东西！”
何阿爸咕咕哝哝地又批评教育他通，何初三重压之下，被逼洗心革面——答应在伤好之前老老实实住在家里，再也不出去跟“女朋友”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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