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好吗？”
“很好啊。”
“会带你去危险
地方吗？”
“带
去车场飙车算不算？他比赛时候坐他后面，太刺激
！哈哈哈，所有人都看着们，可拉风！”
何初三微皱起眉头，“如果车翻你出事他也不在乎吗？”
何初三仍是笑，看着她耳朵上镶嵌
排耳钉，和眼角没卸干净浓妆痕迹，“你呢？你妈说你不读高中，要出去工作，你准备赚多少？”
“哪儿跟你比呀，就找地方随便混混，做做服务生，当当卖酒妹，能有多少。”
“为什
不读书？”
“没兴趣！”
“听你妈说你找个‘古惑仔’……”
“大佬要知道拿黑钱坑你，还不把吊起来烧死？搞个新公司，可以吧？”
“那样最好，就是辛苦你，”何初三殷勤为她斟茶，“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东东姐。”
“说。”
“这个投资事情，能不能别告诉六哥是推荐？反正他不知道具体在哪间公司上班，你就说你做个普通投资。你知道，他不喜欢跟你们公司有来往，又得跟闹别扭。”
“明白，他天生就副别扭样！谁看上他谁倒霉。可怜你，小三子。”
“怕什，要死起死。”
何初三摸摸她头发，心里知道这个年龄孩子是不能逆着劝，只道，“你说你不爱读书，学化妆有兴趣吗？”
“化妆？”
“有那种专业化妆
“她怎什都跟外人说！”小姑娘气得下子变脸，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被何初三拉住。
“没说不好，”何初三温和地说，“你把Sam哥当外人？”
“你本来就是外人，”小姑娘赌气道，不过还是坐回来，愤愤不平地看着厨房方向，低声道，“才不把你爸当爸呢。”
何初三笑笑，没在意，接着前面话题道，“觉得找‘古惑仔’也没什错，喜欢个人有什错呢？”
“是吧！还是Sam哥你开明，不像妈那个老古董！”
……
年三十，何初三早早地起来帮着阿爸做大扫除，扫祭坛插新香，拜拜灶神爷。下午时候，吴妈和她女儿也来，两个老人家在厨房里忙活，把伤残人士和未成年少女都赶出去。何初三带着小妹妹在自己那间屋子里剪窗花，没剪几下子，小姑娘就对这种传统手工表达深深不屑。
“Sam哥，听外头街坊说你天天穿西装去中环上班，是做大生意，还有闲心搞这种玩意。还有，都说你赚很多钱，为什还跟们样住这种破房子？”
“别听他们乱讲，”何初三笑，“才工作年，身体又不好，能赚多少？”
“嗨，你不就是腿摔断嘛，没几天就好。”小姑娘满不在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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