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沙,
“裘叔,”夏六玩味地将这名字念遍,手又举。
“饶命啊!饶命啊!”那人惨叫起来。但大疤头只是将他拎起来。
“送去医疗室,”夏六懒懒地道,又踹在地上呻吟挣扎那家伙脚,对其他偷袭者道,“这个也弄去。”
偷袭者们战战兢兢地凑上来扶起同伴,被夏六叫住,“医生和阿Sir问起,你们怎说?”
这几人面面相觑,被大疤头拎着领头者虚弱地道,“和他两人打架,互相捅刀。”
眼瞪小眼,只能纷纷放下手中凶器,束手投降。
领头者瞪圆眼,惊愕地看着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援兵,又抬头看看大疤头身后夏六。
夏六站在血泊之中,四周水流所产生热气蒸腾在他身后,将他身影笼罩得云里雾里。昏暗灯光映照出他身纵横密布、黑红狰狞旧伤疤。他半面鲜血,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着领头者,神情诡谲含笑,仿佛自地底而来索命魔王。
黑色儿童节,双刀血修罗。领头者腿软栽倒在地,彻骨发寒,战栗不止。
夏六慢条斯理地抹把脸上被溅血,低头捻捻血沫子,“好久没请人过‘儿童节’。这把刀插在你肚子里,画着圈搅和搅和,像不像让它在坐‘旋转木马’?你说说看,你能坐几圈?”
夏六牵起唇角,“聪明。算算自己刑期还有多长,有没有命活着出去,就该知道怎说话。”
惊慌失措偷袭者们忙不迭点头。
几个马仔和大疤头起,把这群噤若寒蝉家伙们押去医疗室。夏六留在澡堂,打开水龙头,痛痛快快地冲个澡。其他几人在他周围走来走去,忙于清洗澡堂地上血迹。
最后他从氤氲水汽里走出来,立马就有手下递上来条毛巾。夏六抓着毛巾粗鲁地擦擦身上水迹,另手下又将套干爽洁净囚服奉上来给他。他边单脚跳着穿裤子,边随口问,“现在这里谁坐大?”
“当年和盛会肥七手底下那帮人,带头叫‘虾皮’,以前是肥七副堂主,”手下毕恭毕敬道,“还有就是沙家帮沙大佬,他被差佬打断条腿,现在是个跛子,人称‘跛沙’。肥七当年出卖跛沙又抢他地盘,虾皮也跟着卖不少力,所以跛沙跟虾皮是死对头。现在这里基本就他们两派,其他都是小鱼虾。”
“饶命啊!饶命啊大佬!”领头者哭嚎起来,“只是收钱做事!都是炮哥,是炮哥指使啊!”
“炮仔背后是谁?”
“,不知道……”
夏六作个转动手势。
“不不!求,求你!”那人惨叫道,“可能是帮里长老,裘叔!见过他跟炮哥偷偷见面!不,肯定就是裘叔!肯定是他!你让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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