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资料思索片刻,翻开电话簿看看,拿起桌上电话座机拨个号。
“喂?张Sir,你好,是廉署小陆,之前在邱长官退休Party上……哈哈哈,是呀,就是!张Sir记性跟你酒量样好!哈哈……是有件事需要麻烦你,事关今年在你们监狱关押过位犯人,想查查他同监人员名单……”
良久,他再三道谢后挂电话。此时再看向秦皓照片
那边响许久才接起来,个粗犷声音道,“有病啊?!大半夜谁打电话?!”
陆光明压着嗓子,用警匪剧中常见幕后黑手那诡异而粗哑声线道,“是谁不重要。重要是1990年至今你替汇发财务公司隐瞒犯罪证据,并以此收受贿赂共计港币两百八十五万六千块,这个数字没错吧?”
对方声音变得惊疑而谨慎起来,“你是谁?你想干什?”
“明天早上九点,将有张照片寄到你办公室,你有24小时时间利用你权限查出照片上人身份。否则封举报信会寄到廉署办公室。”
挂电话,他将照片和各种资料都谨慎地收捡起来,放回暗格,然后去厕所里洗漱。沐浴时察觉到脖颈上微微刺痛,他走近镜子,抹抹玻璃上水,昂着下巴看着喉咙上抹浅浅血痕——那是被啤酒瓶划伤。
华捂住嘴,唔唔几声才挣脱开,笑眯眯地还在那里嘴贱,“昨天在街上遇到那位护士姑娘,她还是那同情,还悄悄问,警方到现在有没有抓到那个鸡/*犯……”
“闭嘴!”谢家华咆哮道。
陆光明在嘴边做个牵拉链手势,狡黠地眨眨眼,“你家地址?”
“滚!”
“那真寄你办公室?”
“真无情啊,家华哥。”他对着镜子,弯着眼笑道。
他湿漉漉地走出浴室,房间里冷清而空荡,除必要家具之外几乎空无物,窗帘紧闭着,不见天日。床单和被套是沉甸甸灰黑色,他将自己沉进去,蜷缩成团睡过去。
……
24小时之后,他到手张单薄资料:姓秦名皓,无业游民,泰籍华人,曾因故意伤害罪入狱五个月,出狱后效力于“骁骑堂”。
——这看起来是名普普通通小马仔。
“滚!”
……
陆光明星夜归家,直接钻进暗房,连夜将半个巴掌大间谍相机里偷拍下谢家华与他“线人”对话照片洗出来。他将那位“线人”身影单独剪下,对着灯光端详许久,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他从房间墙角小暗格中搬出只上面刻“潘多拉”三个字小木盒,从中取出只大哥大和沓资料。
翻寻番之后,他挑出份资料,照着上面拨打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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