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相信陆光明只是单纯地来看他有没有事,以他过往经验,这小子越是装得茫然无辜时候越是心中有鬼。但他想不出陆光明掺和此事究竟能得到什好处。他更想不通是何初三为什要胆大包天地利用警方,费尽心机挤走夏六、害死崔东东,坐上骁骑堂话事人位置。他觉得何初三并不是那样利欲熏心、疯癫妄为人,他看不清何初三目。
谢家华彻夜未眠,按铃找值班护士要来纸笔,绘出骁骑堂内外人物关系图,写上从郝承青之父郝威创立帮会之日起发生所有大事、历届龙头更迭过程、夏六继任后反常举动以及每件事中他所掌握到关键信息。
他咬着笔头边写边沉沉思索,不知不觉间,已经旭日初升。
他扔开纸笔,下床走到窗边,拨通个电话。
“喂?段Sir?是阿华,不好意思,大早打扰。”
谢家华手揪着枕头,手抢过照片仔细观察,照片画质模糊,光线昏暗,连所处何地都看不清楚,只是通过桌上小烛灯映亮二人脸。他看许久,才发现确实有好几处光线不同,而且他跟秦皓见面时并未穿过类似衣领。他刚才时激动,竟没有发现这些微小细节——秦皓想必也是时心急,没有静心琢磨。
他放下枕头,微收怒气,但不减疑心,“你怎知道入院?”
陆光明笑嘻嘻地,“在爆炸现场呀,窃听你们警队内部广播。”
“……”谢家华把枕头又举起来。
“哎,别,别,”陆光明赶紧道,挨枕头比挨拳头还难受——会弄坏他新做发型,“是去做正事,怀疑崔东东去郝承青故居是取骁骑堂龙头账册,否则她没有理由在被搜捕之后急匆匆赶去那里。本来想偷偷去看看,谁知到那儿就看到你被炸飞……”
“没什事,轻微脑震荡,谢谢关心。”
“是,有事想找你帮忙。想联系国际刑警泰国分部,申请获取个叫‘金弥勒’毒枭有关信息,听说去年泰国方面对他和他犯罪团伙进行重点打击……是,想解下‘金弥勒’最初开始从事d品买卖时间,他过往经历……”
“你说你也不年轻,做事怎这冲动?也不检查下就往里面冲。”他居然还煞有介事地教育起谢家华来。
比他大八岁谢家华默默地又举起枕头。
“真别,真别,好好好,不说,”陆光明边退边道,“就来看看你有没有事。”顺便套套话,听听墙角。
“你没事就好,这就自己走。”他识趣地说。
谢家华直瞪他瞪到他关门退去,然后扔枕头泄气地躺回去,自己也觉得自己方才番举动相当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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