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心眼大大
！”
何初三捂着痛处低笑起来，往他身上
倒，顺势亲热地挽住
他胳膊，“大哥，不要这样讲嘛，帮掌柜就是帮你。只要掌柜好，大哥也就好，
当然也好。们啊，是‘三位体’。”
“三位体个屁！”乔爷又抡起拐杖往他那小屁股上敲，“尽会说好话。”
“不止是好话，”何初三贴着他耳朵道，“多谢大哥帮忙牵线，从今以后大哥要做事，分文佣金都不取。不仅不跟大哥提成，而且帮掌柜做事，有好处，跟大哥八二开，两成赠给大哥。”
“真？”
掌柜待在里头聊大半个钟头——这在他身上是从未有过事。而且掌柜从来惜字如金，今天却又品画又下棋、像市井大妈般问个不休。他心里警钟大响，只觉得这事要脱离他掌控：他这何大宝贝儿要跟掌柜谈不是般二般“大生意”，恐怕是要将他这块垫脚石脚蹬出去、攀上高枝成为老掌柜家大宝贝儿“大生意”。
他到这时才从何顾问糖衣钞票与美人计中醒过神来，背脊微凉地发现师爷提醒并没有错：这何顾问肚子里算盘可不是小算盘，他所谓“大生意”并不是帮老掌柜做做账、洗洗钱这
简单，怕是在筹划什掀风做浪大事。
又或者，是他想多？老掌柜只不过是对这位有为青年相见恨晚，留下来多问几句？
这个侥幸心理并没有存续多久。几分钟之后，何初三终于从房间中走出来，说“掌柜”请他单独进去。乔爷忙不迭进得门去，“老掌柜”对他吩咐却是要他撤掉对何初三监视与跟踪。
“啊？这……”乔爷十分犹豫。
“大哥要是不满意，七三？”
“得吧！”乔爷往他胸口又拄下，“大哥知道你懂事，不占你便宜，八二就八二！哈哈哈，真是大哥乖宝贝儿……”
何顾问搀扶着他老
“他现在替做事。”“老掌柜”看他眼，“怎？”
“不不不，明白，明白。”乔爷赶紧点头。同时心里大骂扑街，这小子必定是从掌柜这里接什见不得光活计，现在他俩倒是苍蝇叮屎般黏到块儿去！
“老乔，你放心，他还是继续帮你做事，额外事你就不用操心。这人你介绍得很好，你有心，不会亏待你。”
“明白，明白，谢谢掌柜。”乔爷连声地致谢，然后退出去。出门就看到乖乖等在外头何初三，当着几名老掌柜保镖面，他不好发作，对何初三点点头，然后拄着拐杖走在前头。
两人前后地穿过走廊，步入电梯间。老旧电梯“轰卡轰卡”地往上走，乔爷这时候才抬起拐杖头，往何初三胸口重重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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