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缺氧眩晕与汹涌反胃感袭来,谢家华起身跌跌撞撞走出楼道。还未喘上两口气,脸就被人重重地扇到边。“啪!”
“不听命令擅自行动!你还有做督察自觉吗?!”平息争论、匆匆赶来谢英杰怒喝道。他身后跟着黄sir、几名警员和名来协查廉署人员。
谢家华摘下口罩,被打面上已经出现明显红痕。他没有理谢英杰,而是问那位廉署人员,“除掉你们
全!这是你们想见到结果吗?”
廉署人情绪产生动摇,微摇摇头。谢英杰缓和声音,安抚道,“只有警方才有能力彻查此案,‘哥’已经指派亲自督办今天发生系列案件,和同事们定会竭尽全力。当然,也欢迎你们廉署加入起侦查,会跟你们负责人沟通。警廉本是家人,都是为香港市民服务。请你们放心,定会给你们和市民个交代。”
这番义正言辞说话安定现场气氛,感染所有人。但却并没有感染到旁观谢家华。他强压着心底焦虑,大哥大握在手上,始终在拨打陆光明电话,那边却始终是盲音。
他突然注意到自己父亲走进来时微跛左脚,袜子上渗出丁点血迹。什伤会伤到那个位置?这并不像普通扭伤。他觉得所有事都并不如看上去那简单——虽然看上去已经够复杂。
消防那边负责人拿着通话器跑过来,“你们谁是警方负责人?火场里面有三具尸体!”
谢家华下子变脸色!他扭头就向楼里冲去,廉署几人也慌乱地跟着他往里跑,却都被警员们拦住。“做什?!不能胡乱进去破坏现场!”“你们人不也胡乱进去!”双方在后头争论又起,谢家华身影却已经消失在楼道中。
他匆匆跑入办公室所在楼层,边跑边戴上口罩和手套,打起电筒。黢黑楼道内仍有烟雾弥漫,几个身着防火服和防毒面罩消防员站在房间内,几道探射光打到他脸上。
谢家华摸出警员证,“是o记督察谢家华!”
对方撤回灯光,谢家华套上鞋套踩进房内,令人作呕浓郁焦臭味扑鼻而来,连口罩都不能遮挡。电筒灯光之下,只见三具焦尸横倒在地,烧化血肉都与地面糊在起。谢家华强忍着恶臭步上前去,仔细照亮三人颈部和胸部,没有发现任何颈链痕迹——而陆光明应该戴着那只唐嘉奇灵牌项链。
他心中紧绷那根弦微微松。接着又捏开三人口鼻仔细观察,没有发现烟灰;三人横躺姿势并不像烧死之人蜷缩之态,而且都存在颅骨破裂情况,看起来像是子弹损伤——这几个人在失火之前就已经死,这绝不是起意外失火案,是蓄意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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