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愕然瞪着房梁,心说什,全天下桃树都不开花?难道天人感应是真?连老天都觉得该死是徐霜策而不是?啊怪不得这路集市见人卖都是李子跟枇杷……这乱七八糟地想圈之后,他突然又意识到什:
“不对呀尉迟少侠,那徐——那们徐宗主门前开是什?你在那还差点儿捅剑呢。”
尉迟骁:“没有捅你剑!求求你别在云飞跟前添油加醋!那是这世上最后桃花林,不分四季,年到头都开着!”
宫惟突然怔住,心头猛地颤。
花开四季不败,必然是有灵力维持,且终年到头不断。
霜策邀来共赏,其实是想借这个由头为两人说合。那时他们矛盾还不那尖锐——至少在旁人眼里还不那尖锐,应恺便借此机会,苦口婆心地劝两人化干戈为玉帛,说你们又不是真有血海深仇,何必成天与彼此针锋相对,让众家门派看笑话呢?
宫惟对应恺老调重弹不感兴趣,但对碧玉桃花很是垂涎欲滴。他从小就喜欢吃花,应恺在教养他过程中几经训诫,直到长大才勉强改些,但没人时候他经常偷偷吃。剑宗尉迟锐早把这个狐朋狗党看穿,便说碧玉桃花百年难遇,谁敢偷吃就弄死谁。谁想侍女前来上个茶功夫,满盆桃花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枝杈。尉迟锐刚拍桌,bao起要把宫惟抓起来弄死,便只听“咚!”声响,端坐在不远处徐霜策重重放下茶杯。
那白瓷盅里不知何时飘好几朵娇艳欲滴碧桃花,其中朵已经顺着茶水被他喝进口,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
周围安静得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清楚楚。只见徐霜策那双锋利黑沉眼睛盯着宫惟,许久咽喉动,将噙在齿间桃花生生咽下,然后起身拂袖而去。
那天尉迟锐提着剑把宫惟追打出二里地。
他本来还以为徐霜策会在自己死后把那片桃林给铲。
窗外夜风徐徐,屋内却安静无声,坐躺两人都各怀着不同心思。良久后尉迟骁悻悻叹口气,满是不赞同神情:
“传说是因为宫院长死后,徐宗
所谓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成泡影。从那次起,以沧阳宗为首北方各大名门联合致,在仙盟中处处针对宫院长,各种摩擦日益白热化,最终酿成太乙二十八年初升仙台上惨剧。
尉迟骁沉默良久,不知想起什,叹口气:“世上再也没有桃花。”
宫惟没反应过来:“什?”
“宫院长临死前,天下桃花瞬盛放,隔日转而又谢,此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开过株桃花,距今已经十六年。”尉迟骁说着轻蔑地瞟他眼:“知道曾经有种水果叫桃子?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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