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骁喉结剧烈地上下
滑：“你走吧。”
宫惟：“？”
“别发出声音，不要回头，不要用眼直视它。”尉迟
丝丝隐蔽
猩红正如漩涡般从他右瞳深处浮现，但尉迟骁没注意到。少年侧颈伤痕就像碎裂
白瓷，滴滴鲜血顺着脖颈线条蜿蜒而下，色调对比惊心动魄，直至没入深深锁骨。
尉迟骁也不知道自己狼狈和愤怒从何而来，直烧得他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口不择言地喝道：“你以为
是不敢吗？！只是不————”
铜墙两侧阴烛跳跃，突然墓道尽头闪过道身影，被他视线余光下意识捕捉到。
尉迟骁心脏猛突，怒吼戛然而止。
多少年来出生入死本能在这刻救他。尉迟骁没有直接抬头看，而是条件反射横剑反，剑身立刻映出来人倒影。
侠，要是你，就不会这
问。”
“会先把‘向小园’卸四肢关节，带到众人面前，最好是有长孙澄风在——长孙澄风专擅机关兵械，钜宗门下新奇残忍又不留痕迹刑具非常多。然后把平生最恨幻术徐霜策请来，有徐宗主在座，三堂会审严刑拷打，哪怕是个铁人都定能被撬开嘴。”
“不会像你现在这样，特意把所有人都引开，然后才把剑抵在嫌疑犯脖子上，还小心翼翼生怕划破点皮。不会问‘禁术在哪儿学’、‘惊尸跟你有关系吗’这种温柔、迂回问题，因为那实在太软弱。”
宫惟微笑着转过头，因为这个动作，脖颈皮肤终于沾上锋利仙剑，鲜血瞬间涌而出，映在尉迟骁猝然收缩瞳孔里。
他笑道：“会针见血地问，你还是那个沧阳宗外门弟子向小园吗？或者已经——”
它静静立在那里，白袍殓衣，身形单薄，只比向小园略高些许。虽然面无表情，但那微微歪着头姿态，不知怎就有种丝毫不沾世俗般懵懂和天真。
“……”
尉迟骁手微微战栗，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将剑锋再偏斜分，明晃晃映出它眼睛——
那右瞳是如血般红色。
“怎？”宫惟已经察觉到异常，维持着刚才那个向后回头动作轻声问。
尉迟骁失声：“你做什！”
他劈手要松剑，却被宫惟把攥住定在咽喉间，拉锯中尉迟骁竟然争夺不开，只听少年就那样轻柔而残忍地微笑道：“——或者已经被夺舍，从此变成那位传说中刑惩院长，宫徵羽？”
锵！
剑柄撞上墓道，尉迟骁终于把宫惟鲜血淋漓手硬生生掰开，厉声打断：“说住口！”
“你太软弱，尉迟大公子。”宫惟自下而上地瞅着他，眼神怜悯：“你甚至都不敢先砍只手，或捅两剑，那你还希望给什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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