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恺无法,只得又好气又好笑地教训:“下次不准再犯啊。”
宫惟郑重点头:“嗯!”
徐霜策突然问:“还吃吗?”
这个问题他刚才明明已经问过次。但宫惟注意力还是立刻被吸引回来,摇摇头示意不吃,然后笑咪咪地看着他,似乎眼前这榻边围坐和睦气氛让他非常放松,眼底里亮晶晶映着烛火微光。
徐霜策低声问:“笑什?”
宫惟笑嘻嘻地,又清亮地叫声:“师兄!”
应恺坐在榻边,板起脸问:“知错吗?”
宫惟怂起来那是什马屁都敢拍,高兴起来也是什甜言蜜语都敢说,当即毫不犹豫:“知错!”
应恺问:“你错在哪儿?”
宫惟说:“为人者当从众。大家都在啼哭,也应当啼哭,不该跟老钜宗大人下棋。”
看上去就跟仙门同龄小弟子没有太大差别。徐霜策静静注视着他,眼底涌动着丝晦涩难言情绪,半晌才低声道:“不要把白天话放在心上。”
宫惟茫然抬起头来。
“以后不会再那说你。”
两人近距离对视,须臾宫惟眨眨眼睛,亲昵地凑上前来。
徐霜策喉间上下滑,手指轻微向掌心蜷下,似乎想要控制住什。但那瞬间少年袍襟间特有气息已拂面而来,他好似被什蛊惑,指腹轻轻向少年近在咫尺唇角落下去。
宫惟满心满眼里都被惬意涨满,小声说:“徐白。”
应恺探身伸手欲打:“怎叫徐宗主?”
但宫惟偏头就躲开去,仍然抬脸眼巴巴仰视徐霜策,讨好地
应恺闻言哭笑不得:“不是这回事。你不仅不哭还扯歪理,你简直……”
宫惟立刻满口答应:“下次定哭。”
“……”应恺问:“哭不出来怎办?”
“装着哭!”
真是逻辑自洽毫无瑕疵,偏偏还很有理——没人比应恺更明白各大世家举丧时,到场拜祭别家晚辈们都是些什情状。很多年轻子弟迫于礼节要求,都是互相帮忙施法术装哭,否则哪来那多情真意切眼泪去哭自己这辈子连面都没见过逝者?
就在这个时候,殿门被吱呀声推开,应恺探头小声问:“他醒没?”
徐霜策手臂微微僵。
如果仔细观察话,这时徐宗主脸色几乎可以说是不自然,但那变化实在太细微迅速。下刻他便向后仰身端坐,垂下眼睛喝口茶。
浑然不知发生何事宫惟探头,视线越过徐霜策肩膀望向大殿门口:“师兄!”
应恺咳声推门而入,手里竟然也端着碟点心,结果走到近前看,奇道:“吃过?”随后赶紧把瓷碟放到身后:“那就不准再吃,以后还要辟谷呢,不然难道辈子都靠吃化食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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