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已经持续好几个时辰,难道到现在还没结束?尉迟骁本来就悬着心沉,手上不由自主加劲,“咚咚咚!”又敲几下:“医宗大人,可是治疗不顺?……”
屋内传来道不紧不慢声音:“进来吧。”
那分明是徐宗主!
尉迟骁神情变,蓦地推门,迎面只见房间宽阔雅致,但烛光昏暗,床帏垂落,空气中飘浮着药气和檀香混杂起来隐秘暧昧味道。只有力手掀帘而起,随即整个人翻身下榻,赫然正是徐霜策。
“……”尉迟骁像是突然失去语言能力,猛地把目光投向重重丝绸床帏内,隐约可见宫惟侧卧蜷缩在榻上,身上裹着件眼熟白金色衣
“……嗯……”
仿佛终于理解他不满,徐霜策两指再次落在他眉心,汹涌纯粹灵力立刻冲向四肢百骸。宫惟全身灵脉都骤然放松,就像久旱逢甘露般不自觉地仰起头,鼻尖几乎碰到徐霜策下巴。
但紧接着,徐霜策指尖再次轻轻抬。
宫惟彻底地急。
刹那间气息交错,就在他手背挡住自己嘴唇刹那间,宫惟抓着他衣襟急迫地挨上去,柔软冰凉嘴唇终于落在徐霜策掌心里。
定程度是致命,求生欲让宫惟连上半身都贴到徐霜策左臂间,脸颊贴在臂弯里,只要低头就能看见少年长而柔软眼睫,因为贴得过紧而揉乱在宗主白金色衣袍上。
丝丝空气无声地升温,就像滚烫、细密针不断刺激着神经,但徐霜策平静脸上仍然看不出丝毫变化。
他就这垂着眼睛,不动声色看着宫惟近在咫尺脸,良久才抬起右手,食指在他眉心气海间略微送进去丝灵力,而后触即分。
“……”
宫惟发出难耐而含糊呢喃,因为这稍纵即逝灵力而更加地焦急起来。他仿佛陷在个混乱而粘稠梦里,想要摆脱却又挣扎不得,想要清醒却神志恍惚,下意识把两只手抓住面前衣襟,竭力仰起头。
那仿佛是个亲昵又讨好吻。
·
叩叩叩。
屋外走廊上,尉迟骁敲几下门,静候数息,扬声道:“医宗大人,盟主请您上甲板议事!”
门后没有传来回音。
少年凑得实在太近,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徐霜策微低着头,床帏阴影交错,看不清他神情。他像是在耐心地等待着什发生,食指微微抬,宫惟便仰脸把眉心凑上前;再抬,又执意地追上来。隐秘追逐如此重复数次,徐霜策背渐渐向后靠去,床头因为承受两个人体重而发出轻微吱呀声。
“不……”
丝丝、断断续续灵力被灌注进气海,但那远远不够。
宫惟仿佛陷在轻软温暖云海里,连拖长尾音抱怨都轻飘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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