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开洵年纪比小很多,因为家母早逝,家父管教不严,从小冷血扭曲至极。他当年曾经虐待白……虐待家中名弟子,手段极其残忍,被送进刑惩院时甚至当着所有人面,用咒术言灵强迫这名弟子自行剖心,险些成功。之后他被关在刑惩院,原本指望他洗心革面,但谁知没过两个月就本相毕露,竟然偷偷翻阅禁书《密通阴阳混沌大法咒》,从中学得种黄泉剧
“……”
“……”
“上次去宴春台撞见柳虚之听民间戏班子排那个鸩杀亲弟强夺弟媳话本,”穆夺朱迅速端起茶盅挡住半边脸,在长孙澄风震惊视线中声音越来越小:“情节曲折,感情真挚,颇为……催人泪下。”
堂上片死寂,尉迟锐花生送到嘴边都忘磕,用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全新眼光上下打量长孙澄风。
“……”钜宗张好几次口,才斩钉截铁道:“确实曾有亲弟,但民间话本事,纯属子虚乌有!”
下定某种破釜沉舟决心。应恺皱眉道:“你怀疑谁?”
长孙澄风维持着那个低头长揖姿势,态度却毫不动摇:“七天之后必见分晓。”
“……”
门二尊三宗,除去已逝法华仙尊,活着只有徐霜策、应恺与尉迟锐三人是大乘境。穆夺朱资历极深且金船威望重,比长孙澄风又更加有分量些。
长孙澄风性格温和,吊儿郎当,经常嘻嘻哈哈地跟小辈打成片,因此总给人种相对弱势还很好说话错觉——但实际上这种弱势是仅限于堂上其他四人而言。他毕竟是三宗之,长孙家又是六世家之,不论哪种身份都是首屈指显赫,轻易开罪不得。
应恺:“咳咳!”
应恺重重地清好几下嗓子,端起茶杯喝口,才抬头道:“穆兄有所不知,长孙家二公子并非钜宗所杀。他是因为犯下重罪,早在近十七年前就被流放到北疆冰原极寒之地,从此再没有音讯。”
极寒之地,生命禁区,自古以来从未有过任何修士活着从那里走出来记载。因此流放冰原其实就等于去不回,只比处死稍微好点。
穆夺朱诧异道:“他到底干什?”
长孙澄风刚才其实差不多扳回局面,谁料徐霜策句话,局面又被扳回去。眼下自曝家丑,实在难以启齿,他在所有人视线中默然良久,才不得不叹口气:“此子随母姓度,名叫度开洵。”
堂上几位宗师互相对视眼,应恺皱眉思忖片刻,心知他不存在任何畏罪潜逃可能性,态度便有所松动:“既然如此……”
这时却只听徐霜策声音从身侧响起:
“你曾经有个弟弟。”
钜宗有弟弟?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穆夺朱脱口而出:“难道是民间话本里传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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