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宫惟和地上尉迟锐同时僵住。
“金船上严禁遗弃秽物,你知道上次柳虚之来扔四个葡萄皮,他弟子孟云飞上门赔四千两白银才把他赎回去吗?”
周遭霎时陷入安静,少顷应恺颤声道:“穆兄,你这也未免太黑……长生还不快捡起来!”
尉迟锐闷闷地“哦”声,这才发现花生全从冰砖缝隙掉下去,于是二话不说,趴在地上就向冰床下伸出手去捡。
宫惟:“?!”
“什?”尉迟锐手松,抬头反对:“这怎行!”
他手里三四颗花生顺着冰床边缘,滴溜溜滚到尸身头部侧角落,然后从冰砖之间细小缝隙掉下去。
啪嗒,啪嗒,啪嗒。
平躺在众人脚下宫惟面无表情,眼睁睁看着五香花生不停从头顶漏出来,个接个掉在面前地面上。
“澄风做事向稳妥,不会有太大风险,看此事就这定。”应恺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呵斥:“——长生,你吃又掉在地上!”
空气凝固。
宫惟:“……”
尉迟锐:“……”
两人个躺在棺材下,个趴在棺材边,面面相觑表情空白,刹那间来个大眼瞪小眼。
长孙澄风道:“虽有风险却也无计可施,眼下只能行此险招。”他也忍不住叹口气:“族中出如此孽障,确实是治家不严,难逃其咎——唉!若是十七年前徐宗主未曾失手,当真将度开洵彻彻底底斩杀于极北之地,何来如今这大不幸!”
冰床之下,宫惟眼皮蓦地跳。
十七年前徐霜策曾经去杀度开洵?
极北之地离沧阳山相距万里,他为何要这做?
他正胡思乱想,突然头顶传来穆夺朱冷冷声音:“剑宗?请问你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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