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他勉强止住充满血锈味喘息,从地上抬头看着徐霜策,嘲讽地笑笑:“徐宗主,你这不说人话架势真是跟十七年前杀时样没变。既然已经打败,想问什就问,何必继续装腔作势?”
徐霜策久久地俯视着他,唇角终于浮起丝冰冷弧度,抽回剑身顺手甩,血迹顿时哗啦洒地。
他终于问:“十七年前刑惩院那个深夜,你看到什?”
“……”
即便隔这多年,度开洵脸色还是止不住难看起来,当年深夜那个,bao怒癫狂少年似乎又隐隐要从他面皮下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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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惟站在灵光氤氲保护罩下,直到此时绷紧肩并才略微放松,目光穿过滚滚尘烟,正巧撞上远处徐霜策投来视线。
“……”
徐霜策在宫惟全身上下扫圈,似是确定他连块皮都没有擦破,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缓缓道:“度开洵。”
以度开洵境界,根本不会被青藜这个品级仙剑贯穿腹部死死钉在地上,但此刻徐霜策灵力还在青藜剑身上熊熊燃烧,令他五脏六腑都无时不刻感受到被活生生烤熟痛苦,根本挣扎不,勉强勾勾嘴角:“徐宗主。”
。否则……”
徐霜策尾音中带着冰冷嘲弄:“你若死也不会再污眼。”
话音未落,他完好无损那只左手握住剑柄,爆发性恢弘气劲登时路烧至青藜剑身——
度开洵心猛沉。
但连操纵兵人回防都来不及,汹涌气劲山崩岳催,裹着轰塌山岩把他撞飞出去!
“十七年前如果你没有做出那些事,如今钜宗名号说不定真是你。”徐霜策手劲强而稳定,与之相对是他声音却轻而残忍:“可惜,到地下再去向钜宗忏悔吧。”
他发力把青藜剑拔出来,登时带出泼迸溅鲜血,直直刺向度开洵眉心——
柳虚之赶紧要去挡住宫惟眼睛,随即当啷声金属裂响,预想中脑浆迸溅惨景却没有出现。
千钧发之际度开洵挡住青藜剑锋,护臂碎成齑粉,寒光闪烁剑尖离他眉心不过半寸之距。
“不能死,”他喘着粗气嘶哑道。
轰隆巨响震耳欲聋,大地震颤不住摇动,潮涌般积雪从头顶坠落深渊。度开洵冲势砸穿数道山壁,喉中猛呛出道滚烫血箭——但他悍到极点,咬牙将不器剑往地上刺便要强行起身,这时腹部却蓦然被冰凉贯穿。
烟尘缓缓散去,只见徐霜策居高临下地出现在他眼前,青藜剑已把他钉在地上。
度开洵全身紧绷数息,终于还是没忍住,哇地喷出大口热血!
远处金符化出机关巨人再也无力支撑,颓然放开大镈钟,在黑雾中消弭于无形。
柳虚之长出口气站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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