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策俯身在他耳梢上亲吻下,才起身缓步走出内室,须臾大殿浮现出禁咒金光,瞬间又消失在玉砖琉璃瓦间。
此时已至晌午,但天光青灰淡薄,似乎还没有亮。徐霜策外袍齐整,级级走下殿前长阶,只见温修阳已跪俯等候良久,身后名懲舒宫门生亦跪地高举物,白金青玉所制,赫然正是懲舒宫盟主印!
盟主印既出,天下玄门莫敢不从。懲舒宫门生低着头慷慨激昂:“禀报徐宗主!昨夜谒金门天塌,妖风现世……”
紧接着头顶轻描淡写两个字打断他:“知道。”
知道?
整座岱山上下,不是只有定仙陵前才有这般红色泥土吗?
他疑惑闪而过,便只见应恺言不发,御剑而起,飞向暗灰色茫茫苍穹——
呼!
阵风从天际拂向大地,沧阳山禁殿前,灰白山林簌簌摇晃,发出海潮似地澎湃声响。
内室床榻间,徐霜策收回直按在宫惟眉心气海之上手。
静,唇角自然下落着,手中紧紧握着定山海。
懲舒宫弟子也惊愕地睁大眼睛,心想盟主不是整晚都待在书房里?他是什时候出来,怎地内侍都没跟着?
“幻术?”应恺用相同语气又问遍。
“……是。”尉迟骁立刻低头道,“是修为不够,没能及时推开剑宗大人。目前天洞已然合拢,但剑宗大人却高烧不醒,昨夜还有断续胡言乱语……”
应恺打断他:“升仙台?”
门生愕然愣,只见沧阳宗主象牙色衣袍掠过自己身侧,连脚步都没停下,便径直走向远处山林。
温修阳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不见,懲舒宫门生茫然跪在原地不敢动弹。少顷,徐宗主身影终于从山林间缓步而回,那把威动天
因为持续三个时辰不断灌注大量纯粹灵力,即便是天下第人都不免会疲惫,但他并未表现出来。
宫惟青白面容终于有丝血色,徐霜策默然摩挲他冰凉嘴唇,半晌终于无声无息地起身下榻,衣袖却突然被拉住。
徐霜策回头,只见宫惟在凌乱床褥中闭着眼睛,轻声问:“……你去哪里?”
半晌静默后,徐霜策低声道:“雨停。去帮你折枝桃花。”
宫惟唇角似乎略微勾起。
尉迟骁讶异道:“是!诸多字句模糊不清,唯有升仙台三字被反复提及,盟主怎知?”
应恺“唔”声,没有回答。
他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像盯着空气中漂浮不定微尘,片刻后才抬脚向前,平静道:“走吧,是应该去看看。”
懲舒宫弟子直恭谨地低着头,但就在应恺擦肩而过瞬间,他眼角余光突然瞟见什,微微愣。
向仪表整肃、自规束极严应恺,袍裾靴子上却溅几滴暗红色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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