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要飞升不是而是你。还记得尉迟锐在升仙台上呵斥宫惟派胡言?”徐霜策顿顿,道:“那是因为没人相信你是北垣,都觉得宫惟只是想要戕害仙盟盟主妖魔罢。相反,若宫惟预言飞升之后要灭世人换成是,怕是所有人都将信将疑,觉得看上去更像是会干出这种事来人。”
应恺僵立半晌,才自嘲地笑起来:“没想到破绽竟露在此处……早知就不该让你看升仙台上经过。”
徐霜策哂,问:“现实中你想造通天大道,是因为早就记起自己是北垣?”
出乎意料是应恺摇摇头,道:“并没有。强开天门事,只是当时顺应玄门百家之大势而为罢。”
千年以来无人飞升,天下修士焦虑已经到达顶峰。因此玄门百家合力打造座通天长阶,再由最有希望飞升应恺去试,如果真能顺利登天,对所有修士来说都不啻于个重大希望。
徐霜策不知道该说什,良久沉重地挑下嘴角:“……原来是那样无私人?”
“这辈子唯二尝试过救人,只有你和宫惟。”应恺苦笑下,道:“灭世之战后,宫惟不忍立刻履行血誓诛杀,想尽办法除杀障,疲于奔命却无能为力。恰逢当年你自飞升时见过宫惟面后,在上天界越待越走火入魔……”
徐霜策疑道:“走火入魔?”
应恺欲言又止,神情似乎有些言难尽,最终只叹着气摆手,没有解释:“于是你索性当众对宫惟说,请愿下凡来承担杀障,直到化尽杀孽再回归天界。这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事,其内艰辛可想而知,但你还是坚持这做。”
“你这个人向不能用简单无私或自私来评价,而是只做自己认为正确事,不在意别人评价,更不屑于知道世人看法,是真正意义上无牵挂。”应恺摇摇头,眼底全是疲惫:“但与你截然相反,所以活得非常痛苦,不管成神还是当人都是如此。”
徐霜策心头隐约升起怀疑:“那你现在又是如何记起自己身份?”
应恺说:“这段时间直梦见自己被业火炙烤,隐约有所记忆,但不明所以。”他向圆桌扬扬下巴,“直到看见它,才真正想起切。”
徐霜策低头看,是那个青铜楔盒。
千丝万缕终归线,徐霜策脸色猝然变。
直到
“……”
应恺大概很不习惯露出这副姿态,从门边转过身来正正面对着徐霜策:“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不过还想问句——你是从何处开始发现不对劲?只是因为蝶死梦生?”
两人之间似乎有什无形东西被悄然改变,再也回不到过去。
徐霜策缓缓道:“不,从升仙台。”
“升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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