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元驹,”徐霜策道。
尉迟骁像是喉咙被掐住样僵在原地。
“人生总会犯错
度开洵问:“你呢?”
徐霜策垂下眼睛,又拂袖——这次灵力凝结而出两张符箓张写着“徐”,同样飘落在度开洵手中;另张则直接贴在徐霜策右手背上,是只朱砂勾画小狐狸。
寥寥几笔,栩栩如生,憨态可掬,仿佛描摹它每笔都充满不曾付诸于口爱意,瞬间没入徐霜策血肉。
“——等等,”尉迟骁仿佛预感到什,猝然拔脚上前,颤声问:“你们到底要把什符送回现世?这符箓是做什?难道……”
徐霜策只瞟他眼,并没有回答,转向度开洵道:“这符箓是次性,只对致命伤害起效。若是次失败,便没有再重来机会。”
把那张符咒送上现世升仙台……”
顿顿之后,他深吸口气,好似终于下定某种决心:“作为交换,需要你帮也画套相同符咒。”
徐霜策毫不意外:“张给你,张给谁?”
度开洵连魂魄都好似颤栗起来:“……长孙澄风。”
伴随着这个名字出口,他眼底闪现出极其复杂光,夹杂着深重愤恨、不甘、酸楚,最终却都化作沉重无可奈何。
度开洵闭上眼睛点点头。
谁都没有出声,只有寒风呜咽,拂起徐霜策发丝与袍袖。半晌度开洵在半空中睁开眼睛,看着他笑下,说:“徐宗主,想不到你最终还是有这将心比心天。”
徐霜策退后半步,面容平静:“度兄,此去珍重。”
度开洵魂魄向他深施礼,转身消失在苍茫天地间。
“……徐宗主?”尉迟骁终于听见自己发出声音来,深重而不祥预感紧紧攥住他心脏:“你们到底在做什?那符箓是干什?什叫做只对致命伤害起作用?你……”
他沙哑道:“长孙澄风在升仙台上被镜仙剑贯胸,只剩最后口气,回到现世后他必死无疑。如果他死,白霰也就……活不下去。”
徐霜策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他。度开洵魂魄裹在灰袍里,他像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快乐,像天地间缕来去都无人记挂孤魂,连自言自语都是低哑:“恨白霰。真恨他。但又有什办法?他这世上唯完全属于东西,曾经连心脏都是属于。”
他张张口,颤抖道:“……真好恨他啊。”
徐霜策走上前,拂袖在度开洵摊开手掌中按。灵力顿时凝成两张金光璀璨符箓,张写着“长孙”,直接融进度开洵魂魄中消失不见;另张写着“度”,飘悠悠落在度开洵掌心,被他紧紧攥住。
徐霜策道:“贴在你哥哥现世身体心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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