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硝烟散尽,天界明月也似乎格外圆亮起来,万丈清辉将云海映得澄澈透明。
那天
灭世之战后,如何处置戴罪北垣成当时上天界最大难题。
宫惟在应恺飞升时发过血誓,旦应恺堕入杀障,就必须立刻将他诛杀。但如今到要应誓时候,宫惟却充满犹豫和矛盾,于是请来当时上天界所有仙神,这些数百年碰不次面神们聚在起,商讨再三,却始终想不出两全之法。
最终宣静河试探地做个提议:“既然当初立下血誓是为杀障,如今不妨也从杀障入手。如果北垣上神能将自己灭世罪孽全部偿清、将杀障也全部化解掉,血誓不就顺势而解吗?”
宣静河飞升时神魂受创太严重,至今没有完全恢复,这段时间宫惟直在用神力为他弥补魂魄,因此总形影不离地待在起,闻言苦恼地道:“但这深重杀障可如何化解呢?”
满堂仙神都摇头不知。
发之际宫惟赶到,亲自护法,将万顷巨雷悍然击回,载着宣静河飞上天界。
自此,灭世之战终于落下帷幕。
鬼太子被关进黄泉深处,北垣上神被天界除名,而新飞升宣静河封西境上神。
当万丈清光照耀天穹时,整个三界都赞叹仰望着新神,只有徐霜策看见载着宣静河那面伤痕累累、通体龟裂镜子。与此同时他听见个鬼魅般少年声音从耳边响起,说:“看见吗?那就是宫惟真身。”
徐霜策立于云端之上,反问:“那又如何?”
宫惟扭头期待地问:“徐白?”
“……”
之前长年化作小狐狸让宫惟养成喜欢跟人挨挨蹭蹭性子,此刻他跟宣静河挤在张席上,幸亏宫惟身形小,宣静河又削瘦,因此才挤得下,饶是如此宣静河还是差点被坐没坐相宫惟挤到地上去。
徐霜策垂下眼睫,遮住又冷又沉瞳孔:“不知。”
宫惟无比失落:“连徐白也不知。”他托着腮叹口气,只能说:“那请各位仙僚今晚费心再多想想,明日再议吧。”
鬼太子被关在黄泉最深处混沌之境,却好似对暗无天日监牢毫不在意:“你是不是忘镜子最喜欢做什?――模仿。你对它展现出什,镜子就给你看什。你双手奉上最卑微赤诚爱,镜子就把这份爱意原样反射回来。”
“……”
“世人来来往往,镜子却永远伫立在原处。此刻它映照着你,以后也会公平地映照出别人。”鬼太子声音低沉犹如恶魔,微笑道:“明白吗,东天上神?这才是你此生最大不奈何啊。”
徐霜策猝然闭上眼睛,磅礴神力从周身爆发,将鬼太子声音骤然驱散!
没人能看见他手紧握住不奈何剑,手背青筋,bao起,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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