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疑道:“徐白?”
“看到你时,除满心欢喜,还会无端生出许多忧虑、嫉妒、恐惧和不平。你知道为什吗?”
“……”
宫惟有点诧异,须臾迷茫道:“为什?”
“等你明白时候,就可以回来。”徐霜策顿顿,又短促地笑下:“或者你直不明白也没关系,愿意永远……永远怀揣着这些欢喜、忧虑和恐惧,
两人四目相对,少年瞳孔清明澄澈,而徐霜策却不敢正视对方眼睛。
有那瞬间他心中突然涌起难以遏制冲动,甚至向宫惟微微抬起手,然而最终还是在袍袖中紧握成拳,强迫自己点点垂下手臂。
“没有。”他别过视线沙哑道:“点也没有不高兴。”
宫惟对徐霜策那向来是怎说怎信,闻言总算松口气,眼底又浮现出笑影来:“也是。每次看到你都满心欢喜,仿佛春风晓月、花团锦簇,想是因为喜欢你关系吧!”
徐霜策重重闭上眼睛,如魔咒般在心中重复过千万次话再度从耳边响起――
惟耳朵动,准确地回头看来,眼底顿时亮起光:“徐白!”
“……”
徐霜策停下脚步,须臾做个在上天界堪称十分无礼动作――他抬手对宫惟招。宫惟却毫不介意,像小狐狸奔向自己最喜欢人那样,抬脚奔来停在徐霜策面前,抬起头问:“你这就要走吗?”
徐霜策看着面前那双黑白分明眼睛,点下头。
宫惟有点忧虑,片刻后叹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之前打算自己去人间投胎时候,千万年也不觉得辛苦,只感觉坦然。如今要送你去,反而觉得前路困难重重,内心实在焦灼不安……你定要去吗?”
“小狐狸喜欢你。”“最喜欢徐白啦。”“因为只是徐白个人狐狸啊!”……
“春风晓月、花团锦簇,想是因为喜欢你关系吧!”
……
“镜子最喜欢做不就是模仿?你双手奉上最卑微热诚爱,镜子便将这份爱意原样反射回来。”鬼太子低沉含笑声音从心底浮现:“东天上神,这才是你此生最大不奈何啊。”
“――不,”徐霜策突然睁开眼睛,声音仓促仿佛是不想给自己任何反悔时间,说:“看到你时不是那样。”
徐霜策语气温和而疏离:“之前众位仙僚所言甚是。你是天神,投胎成人容易夭折,且易招邪祟来扰。而当凡人时便与应恺杀障有过因果,还是去最为适当。”
“……”宫惟垂下眼睛,过会难过地道:“徐白。”
“嗯?”
“为什感觉你最近都淡淡,也不愿意去喝桃子酒,也不愿意去找你玩儿,是因为你哪里不高兴吗?”
徐霜策微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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