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困惑
仰起头：“为什
？”
“听上去太像意大利黑手党
。”埃普罗认真解释
句，紧接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虽然是同行。”
“……Neil，黑手党是什？”
“就是坏人，警匪片里被警察抓坏人。”
凯文似懂非懂点点头，过会儿突然又扯扯埃普罗袖子。
埃普罗点点头，走过去站在长椅边。他身材非常高大，俯下身来才能平视着小男孩漆黑水润眼睛：“你好，你叫什名字？”
小男孩看看埃普罗伸出手掌，迟疑半晌之后轻轻把小手放上去，两人于是缓慢而本正经握握手。
“你好，
叫Kevin
Den，你可以叫Kevin。”
埃普罗打量着这孩子，似乎感到十分有趣：“你好，叫Nathaniel，你可以——嗯，可以叫Niel。”
说话语气却点也不粗鲁，相反还有些冷淡彬彬有礼：“请问，产妇名字是不是叫卡珊德拉？”
护士叹口唾沫，很快点点头：“是，请问您……”
“是胎儿父亲。”埃普罗打断她。
“是、是——那实在是太好，现在产妇情况比较危急，您必须作出决定……”
“请务必同时保下大人和孩子。但是如果情况不允许，”埃普罗顿下，语调生冷平静：“——那就保孩子。”
“怎？”埃普罗温和问。
“妈咪……妈咪呢？”
这话从个七八岁小孩嘴里问出来，带着怯懦和渴望，娇软稚嫩还夹杂着隐约哭腔，让人听心里发颤。
埃普罗久久凝
凯文擦擦眼睛，因为刚才他忍不住哭，眼眶里还留着泪水，擦就显得红通通，“嗯，Neil。”
“Niel。”埃普罗纠正他。
“Neil。”凯文坚持说。
小孩子口音不准可以原谅，但是口个“Neil”实在有点可笑，埃普罗身后助手都忍不住笑起来。
埃普罗用力揉揉他漆黑柔软头发：“好吧，随便你吧。不过只有你个人可以叫Neil，要是每个人都这样叫，也许就忍不住要杀人。”
护士们立刻吃定心丸般连连答应，飞快跑进手术室里去。
埃普罗从手术室门前退开几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个细微声音：“……那妈咪呢？”
他回头，看见个七八岁东方小男孩坐在长椅上，长得竟然非常可爱，只是因为惊恐无助而显得脸色苍白。
埃普罗铁硬目光让这孩子更加害怕，他忍不住瑟缩下，声音更微弱：“…………妈咪呢？”
“这是那个女人离婚前儿子，直跟着她生活。他父亲是个东方人，这孩子应该是混血。”助手立刻对埃普罗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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