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皮边上还有小型
透明胶，上边是淡青色，类似于贴画
样眼睛鼻子嘴巴，共四张，被很小心分开放置。
“完全复制
真实人脸，非常奇妙技术，纤毫毕现，连面对面都分不出来……”艾里克赞叹着，指向托盘上整整齐齐折叠起来说明书：“上边是贴出来以后样品效果。”
邓凯文沉默着，打开那张纸。
说明书第页，清晰而完整印着张人脸，看上去那只是张皮，虽然薄并且透明，却非常生动。
——那是雷古勒斯?切尔奇
虽然知道他没有正常人感情，知道他是个冷血残忍、不能以常理度之魔鬼……
但是潜意识里就觉得，他定会……
太阳穴突突跳着发疼，邓凯文捂住脸，深深蜷缩在椅子里，肩胛上骨头削瘦突兀支楞出来。
就在这时突然门铃响，随之而来还有敲门声：“Den警官在吗？”
“来！”邓凯文猛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个身材瘦长白种男人，头发灰白，神情严肃，脸相生得十分向意大利人，“——你是……艾里克？”
烦躁抓抓头发。
是不是自己太小心谨慎，还是太精神过敏？
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朝被蛇咬……
邓凯文闭上眼睛，脑海里渐渐浮出张面目模糊脸。那个男人看起来平淡无奇，微微笑着，灰蓝色眼睛里冰冷无情，不知道为什
，只要稍微看上眼，就给人种不寒而栗威压。
那是埃普罗，——至少是他记忆里埃普罗。
“艾里克?图特蒙斯，为切尔奇家族工作三十多年，是雷古勒斯先生让
来找你。”
“知道，他给打过电话。”邓凯文侧身让出条路：“你进来喝杯茶吗？”
“不，把东西给你就走，”那个意大利人微微扬起下巴，从邓凯文身后缝隙中打量着着这栋公寓，眼神流露出股不屑顾神情，“这是您……家？在这里可能不大方便……”
邓凯文心平气和道：“没关系。东西在哪？”
那位艾里克从身侧提起个黑皮箱，大概比电脑包稍微大寸，他用手托着打开，借着客厅灯光，可以看见皮箱里有层天鹅绒托盘，中间贴着张薄薄人脸型面皮。
定是错觉吧……邓凯文这安慰自己。
米切尔怎会跟埃普罗有相似之处，明明是两个不同人啊……
他突然不受控制想，如果被压在火场里人是他，如果站在火场外是埃普罗，而周围没有其他人在，在明知道有去无回情况下，埃普罗会不会冲进去救他？
那个男人，会不会有瞬间冲动，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不管不顾冲进去救他？
不知道为什邓凯文下意识觉得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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