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
不
样，不生育辈子都难，她不生育，那没关系，只要皇上宠她天，她就得以天
富贵……”
阿醉默然听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微微隆起小腹上。
“不是想害她，她又惹不着，为什
要去害她辈子不生孩子？要怪就让她怪皇上好
！谁叫她长着那像明德脸！别人生孩子还不定立太子，她生孩子，太子就完！”
阿醉微微惊：“可是娘娘，常氏出身并不高贵，断然立太子，朝臣也会大力阻止，皇上未必……”
“——你不知道皇上心思，”皇后打断她，语调里难以抑制激烈，尾音甚至称得上是尖利。
怎张狂这来！”
常氏吓得磕磕巴巴：“皇后，皇后，可是……可是民女……”
皇后挥手道：“姑姑！”
她身后心腹嬷嬷立刻上前来俯身，皇后指着常氏，冷冷道：“——把她带下去调教调教，言行就按明德公子样子来。明天叫她不必上殿，放在宫里送给皇上。她可是本宫，最后招数……”
嬷嬷点不惊，答声是，带着常氏退下去。
“……本宫曾经花重金，从皇上身边第红人张公公嘴里掏出来句话。那时是丁贵妃怀孕时候，张公公问皇上，是否有可能立丁贵妃腹中龙种为新太子。当时明德睡着，皇上指着他，对张公公说……‘朕愿再有嗣，不求心性、品格相似，只求颜色八分像，然则是子可立太子，待百年之后登基为帝；是女可封凤翎王，垂帘听政，权倾天下。’”
阿醉悚然变色。
皇上这话意思，就是如果得个孩子长得八分像上官明德，就可以当作是……是他和明德之间孩子来养！
皇后长长、美丽假指甲紧紧按在桌面上，指关节都泛出清白：“只要那个常氏去侍奉皇上，明德就定能摆脱出来……他毕竟不是个女孩子，不会很固宠……如果长着那样脸又是个女孩子，皇上定、定不会再扣着明德不放……”
“孩子，”皇后紧紧捂着自己嘴，连哽咽都
常氏自始至终都恍恍惚惚，好像什都不懂，却又有无数人推着她往前走。她懵懵懂懂被拉出门，皇后盯着她消失方向，半晌，颓然坐倒在华贵凤椅上。
清河公主从重重挂着珠帘后悄然掀帘而出，默默跪坐在皇后身边。两个女人，半晌无话，很久之后才听皇后声长叹，缓缓问：“阿醉，你说本宫是不是……太……”
阿醉蓦然打断：“娘娘都是为太子罢。”
皇后垂下视线，面前静静摆着碗漆黑汤。
——准备好会儿送过去给那常氏灌下去极品红花汤，碗下去，辈子，都不会再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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