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
匕首尖离皮肤不过间隙距离而已，在这样
个距离上，就算是
房间里熏香袅袅，明德坐在床上，不断想爬走，又不断被卓玉抓回来摆弄。摆弄半天之后他抬起头，站起身拂袖便走。
乾万帝拦在前边，微微笑道：“国师既然诊，起码告诉个结果罢。”
卓玉晃，被拦下；再晃，又被拦下。他索性站定在远处，淡淡道：“拦
也没用，没救。”
乾万帝脸色变：“国师这是什
意思？”
“便是没救意思，”卓玉道，“他脑子已经坏掉，没开过印天人遗族原本就活不长，何况他体质虚弱，早就不堪重负。平常人养着还能养好，他，看是危险。”
啊。”
卓玉蹲下身，伸出手指指向自己，问明德：“是谁？”
明德颤颤巍巍盯着他不敢说话。
“上官明德，你装傻呢你？”
明德把自己缩得更小。
乾万帝震：“国师没有办法？”
“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能给他固本培元。”卓玉甩袖口，踱着步往外走，“——给个人固本培元原本就费力不讨好，何况留着这口气，还想多活几年。凤凰家和家原本就是血海深仇，犯不着为他搭上自己几年阳寿。”
路九辰默默等在门口，看到卓玉出来也只是点点头。
“好吃好喝养几年吧，于其都受苦，不如都解脱。”
路九辰转过身往楼下走，就在这个时候，突而耳后风声闪。他已经敏感到极度警醒神经猛地绷紧，回头却只见卓玉僵在身后，乾万帝不知道什时候近在身前，只手自然下垂着，只手反握着把匕首，从卓玉身后伸过来，弯成九十度卡在他脖子上。
卓玉额角抽搐下，他伸手去在明德脸上扒扒，然后抓住他手腕，两根指尖只略略把把脉，然后便冷笑声：“他大爷，失心疯啊。”
有人说邪术发源最早在琉球，其实在当时，公认邪术最高明便是青龙印卓玉。那些种种诡异东西其实都是有定道理作为依托，利用自然、气候、阵法、草药等不为人掌握知识，巧妙综合在起，装出玄而又玄样子来，那便是邪术。
卓玉术法由来连路九辰都未必搞得清楚，但是他确实是当世最高明人。这意味着他解大量丰富知识，天文、地理、机械、建筑、气候、人文……这些他都或多或少涉及些，在他还没有以武学之名崭露头角之前，他就已经被西宛国先王誉为会走路“武库”。
人人都知道他会下毒，会传播瘟疫，会制造诡异而可怕疾病；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在医学上也深有研究。
只是卓玉此生并未长寿，很多东西未能来得及整理成书，青龙印种种秘学在他那代，就彻底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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