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燕青笑,马上视野又翻转。本以为会屁股跌坐在地,整个身子却像团子虫似个翻身,呈现头下脚上姿势滑落。背部好像也被什摩擦着。
咚地声,被双熟悉双臂抱个正着。秀丽边按压着晕眩脑袋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环抱着自己燕青察看眼神,他脸上挂着如往常开朗笑容。
「顺利抵达。你还真是名副其实降落呢,如往常用飞方式回来。」
不知为何,秀丽胸口阵悸动。燕青身上有着熟悉,吸饱阳光干草香气。
那气味和秀丽深爱世界相同。她说不出话来,嘴唇抿成条线。
次非常真实在燕青耳边响起。
「——燕青!」
抬头看,秀丽果然从庙社上空现身,并且正在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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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上缥家「通路」方阵那刹那,秀丽心中浮现确实是燕青。分开时,秀丽留下几封信。若燕青按照自己信中指示采取行动,那现在他人应该就在红州。
——终于回来。这念头强烈得如同,bao风雨般席卷而来。终于回来。
燕青用右手臂支撑着秀丽,伸出左手轻轻拨开她额上头发。与其说他是想确认眼前是否真是秀丽本人,不如说因看见那发红脸颊而担心着她体温。秀丽想起与燕青和苏芳分开时情形。沉重不听使唤身体、头晕目眩、手脚发抖,以及冰冷体温。无法进食固体食物,整天几乎都在马车里昏睡不起。记得到最后,甚至陷入种佣懒困意中,心想不如就这样算而闭上眼睛。那就是燕青记忆里最后看见「红秀丽」吧。
不知道让他担多少心。然而秀丽却说不出已经没问题这句话……说不出口。
面对看似健康归来秀丽,燕青也没多问什。既没问她身体现在怎样,也没问她是不是把病治好。幸亏他没问,秀丽也就不用回答。否则要秀丽强装笑容,表情定会扭曲得像个快哭出来孩子——终于回来。
燕青粗糙手掌从秀丽耳朵下方捧起她脸后
下个瞬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脑袋突然觉醒,「看见」燕青。
直视着秀丽目光,见惯棍,长长胡渣,以及左脸颊上十字伤疤,和他那黑檀木色双眸。
『……小姐?』
这声呼唤,让「通路」突然来个大转弯,蜿蜒地朝燕青伸展而去。之后事秀丽就记不大清楚。视线像是被卷入龙卷风,什都看不清,呼吸也变得困难。就像第次被带往瑠花那充满白色棺木房间时样,仿佛被只巨大手拎起来往外甩去般感觉之后——视野急速清晰起来,但只看得见燕青脸。于是秀丽不由得唤他。
「——燕青!欸……?哇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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