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旺季正看着自己，但刘辉却不去看他，只是远望着窗外，城
另
端，只要不是这里，哪里都好。就这
过
许久，都没有将目光转移。
就这样经过好长、好长段时间。旺季比刘辉想像中还有耐性。虽然知道他应该在等待什，但那到底是什，刘辉就不明白。最后，旺季似乎也发现。
发现刘辉什都不明白。不明白什？……就连这点也不明白。
只是——总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放弃什重要东西，此时刘辉内心初次感到忐忑不安。全身冷汗直冒，连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令人厌恶感觉，使他起身鸡皮疙瘩。真讨厌那双眼睛。那双美丽、冰冷、犀利目光深深刺进刘辉心中，仿佛连那些封藏于内心深处东西都要被挖出来。那双有如「莫邪」化身般眼神，这辈子连看都不想再看见。也不想被他看见。
「……刘辉太子。您刚才说，这座城不是你，『这里也不是你该在地方』，是吗？」
声音，唤刘辉名。
「——你就是，刘辉太子？」
刘辉原本屈起条腿，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读书。身上还穿着迈遢起居服，被叫名字也提不起劲回应，就这无精打采望着旺季。
感觉得出旺季瞥打量刘辉全身上下，而光是这点就让刘辉开始讨厌他。那种眼神就和霄宰相或其他大官样，像是在评估刘辉有没有利用价值——
捡起从手中滑落地面书，刘辉感到这切都令人厌烦。
从他语气之中感受得到讽刺。不过讽刺也好，评估或毁谤也罢，这种事情刘辉早就习惯。不认识人高兴怎嘲讽都只不过是表面，只要封闭起自己，刘辉内心保留部分就能毫发无伤。然而旺季这番话，却像把尖针，确实地刺进刘辉心中。明明这应该是第次和「旺季」这个人见面才对，为何心却受到如此大震撼。不但感到心悸，甚至有点轻微晕眩。自己早该习惯被人瞧不起，为什事到如今还会出现这种反应？
「……如果你们是想废嫡，高兴怎做就怎做吧。如果要
走，也会照办。反正这座城又不是，这里也不是该在地方……」
不明理由，阵颇费猜疑沉默掠过。
旺季轻蔑地嗤鼻笑。刘辉耳朵只听见他似乎正在吩咐些什。晏树……皇毅……这里没你们事……去着手处理内侍省和后宫监察事吧……从头调查清楚……是不是有不法贿赂或盗领挪用情形……旦发现证据即刻收押……将所有参与不法情事女官和侍官全部拘捕起来——
周遭哀号四起，伴随着死神般脚步声，众人纷纷离去。最后只剩下旺季。
为什只有旺季留下来，刘辉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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