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倾城花魁倚靠身侧,你都能定心稳性,坐怀而不乱;几个男孩拥而上,既非妖魔鬼怪,亦非洪水猛兽,而你就丢盔弃甲?”
单超言不发,谢云挑眉打量他,缓缓讽刺道:
“和尚,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狼狈……”
他说得没错,单超心里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在狼狈中还有丝难以置信恐惧。
少年们身上不知道熏什香,明明和刚才那些女子并无二致,但闻起来却令人心浮气躁。那些身体青涩柔软又带着筋骨感觉亦和女子完全不同,再加上穿着轻倩,鲜艳衣衫下露出雪白脖颈和臂膀,更让人有种难以形容感觉。
单超仓促别开视线,道:“他们身上……气味太熏人。”
男孩怯生生道:“要……要是这位大哥不喜欢,们去重换衣裳再来?”
单超却像头突然受到刺激猛兽般,厉声道:“不用再来!”
房间里完全僵持,半晌谢云终于听不出什意味地笑声,说:“出去吧。”
男孩们都欠身称是,声音淅淅沥沥,比女子还娇细。
单超都愣。就在这愣神间,只见男孩们纷纷上前围过来,有捏肩,有捶腿,有倒酒就往前捧。
这些少年本来就是最男女莫辨年纪,又全都敷脂粉,轻声细气娇娇弱弱,比刚才那几个姑娘还要女气。单超回过神来立刻闪避,但紧接着为首个年纪较大点男孩,端酒就递到他眼前,笑道:“大哥可是第次来?”
单超抬手把酒杯挡开,男孩不以为意,还是那副尖声细气样子:“回生二回熟,大哥日后常来,就知道其中妙处——”说着他眨眨眼睛笑,上半身又往前趋。
单超皱眉道:“让开!”
——因为他刚才确实隐隐绰绰地感觉到某种东西,某
少年们这才有些受委屈地躬身退后,如刚才进来样鱼贯而出,轻轻合上门扉。
咚地声关门轻响,雅间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单超紧紧盯着梨木桌沿细腻纹理,沉默不语,身体紧绷如磐石。
如果仔细看话,他黑衣覆盖之下肩膀和手臂都显出骨肉绷紧线条——那冷硬中又隐隐藏着某种炙热,仿佛只要再点个火星,便能无可遏制地爆发出来。
“称心楼熏香都是样,”谢云悠悠道,“姑娘和小倌没有任何不同。”
男孩眼珠转,放下满杯入骨酥,从玻璃盘中拿颗葡萄,纤纤玉手剥皮,含情脉脉递到单超嘴边:“既然大哥不饮酒,那……”
单超终于忍不住霍然起身:“说,让开!”
少年们愣住。
丝竹骤然而停,几个男孩你看看你,目光中都带着迟疑。
谢云还是支着额角,终于悠然开口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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