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开阳振臂拂,长刀在令人牙酸摩擦声中滑过剑身,单超登时敏锐至极地变招格挡,狭小睡房内同时,bao起无数寒光,刹那间两人已在生死间交手数个来回。
尹开阳笑道:“阿云教人本事那次,你功夫跟上次输给时候相比却翻天覆地,可见天赋倒是真不错。”
单超以剑身重重压住刀锋,刹那间上滑斜劈,龙渊七星被内力激发接连亮起,杀气以个极端吊诡弧度,直直指向尹开阳咽喉!
单超喝道:“谁输给过你?!”
尹开阳不得不弃刀、后撤,剑锋在毫厘之间,擦着他脖颈无声无息滑过去!
不能。
单超大步走出屋子,合拢房门时因为颤抖得太厉害差点夹到手指,但他甚至没注意到,急匆匆穿过长廊,脚步凌乱踉跄,奔下台阶时差点被自己绊倒。
犹如败军落荒而逃。
他冲回自己在侍卫处小小睡房,砰地声关上门,长长出口气。
紧接着这口气就再也没能收回去。
张脸有着世人难及俊美,也透着难以想象恶意。
“和尚,”他揶揄地说,“看来你之间,该是孽缘。”
单超半跪在床榻边,轻轻握住谢云垂下手,着魔般注视着那淡红色薄唇。
“师父……”他低声道。
这充满禁忌和罪恶字眼光是说出来,就带着无穷吸引力。
“——怎?”尹开阳彬彬有礼地表示出讶异:“年轻人,就这输不起?”
尹开阳绝对不年轻,但面具下露出半张脸却看不出什年纪,微笑时嘴角那丝细纹更像是岁月醇厚沉淀。
虽然都遮面,但他跟谢云外表上完全属于两种人——谢云天生罕见地俊秀,连戴着面具都很难完全挡住他令人过目难忘轮廓;尹开阳年轻时则肯定是芸芸众生中大多数,既不能算难看,也不算多出挑。
然而岁月痕迹和成熟风度,以及执掌暗门二十年里至高无上权力,让他看上去有种难以言喻气势,如果搁在人群中话,其显眼程度甚至不会比单超弱半分。
“景灵向汇报锻剑庄事时提
只见道白光裹挟厉风当头而下,瞬间劈到面门前!
——锵!
千钧发之际单超拔剑、出手,剑锋正面重重相撞,溅起溜骇人火光,霎时映亮偷袭者脸!
“——单、超。”那男人在刀锋后微笑道:“久闻大名,别来无恙?”
单超冷冷道:“……尹开阳。”
“你亲下,就……”
就陪你坐在这张赌桌上。
就愿意为你做尽切事情。
单超颤栗地俯下身,嘴唇寸寸接近,但就在即将贴合时候又硬生生顿住。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片刻后霍然起身,强迫自己退后步转过头。
不能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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