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已经睡着,不会半夜突然过来,除他之外也没人敢轻易靠近这里。
尽管谢云正在离此处不远卧室中毫无防备,安然入梦,这点让单超内心微微有些发热;但他还是深吸口气,压抑住某种颤栗和冲动,打破窗棂翻进屋内。
他环顾周围圈,月光下所有书架和桌案都泛出模糊光影。
会在哪里呢?
单超没点灯,仅凭锐利眼神在室内搜寻,将所有橱柜和摆设都搜个遍。他动作轻微而仔细,却没有发现任何暗格痕迹。
侍女应声去,许久后快步回禀:“姑娘,小厮说单将军已经走远呢。”
“……刚才应该派人送他回去,”杨妙容喃喃道。
“姑娘?”
“没什。”杨妙容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怪异念头,失笑道:“是多心,咱们也去休息罢。”
·
着。”
他最细微礼节都堪称成熟稳重,但杨妙容总觉得哪里非常古怪——刚才单超看谢云眼神,虽然只是惊鸿瞥,却让她感到非常陌生。
那双眼底完全没有笑意,甚至也根本不温和,取而代之是复杂深沉又极度精亮光芒。
但那只是瞬间事情。
“……将军路好走,”杨妙容退到门后,低头回礼:“今日外子失仪,明天再去府上赔罪。”
——如果有些极度重要、性命攸关密件,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销毁,那会把它保存在哪里?
单超再次仔仔细细地、寸寸地扫视周围,突然灵光闪过,抬头望向黑暗中房梁。他凌空跃起,如夜枭般翻身攀上去,花顿饭时间把每根房梁每块
同时刻,谢府外。
单超停下脚步,望向黑夜中隐约外墙,就像捕猎前猛兽般眯起瞳孔。
随即他长身跃起,灵巧地在墙头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隐没在谢府深邃昏暗内院中。
在外人看来极度神秘禁军统领府并没有改变格局,切都和八年前别无二致。单超原本就轻车熟路,在去后院用晚膳路上又确认这点,很快就绕过所有巡逻守卫,落在书房门前。
除主卧外,这里是谢府最机密重地。
单超摇头示意不用,转身走进浓墨般夜幕里。
·
杨妙容日常起居在另处别院里,但回去时仍然绕到主卧去看眼。谢云已经歇下,睡容非常平静安稳,呼吸深长均匀,每逢冬季就毫无血色脸颊上泛着酒意微微红。
其实这切都没什异状,但杨妙容脑海中总想起临别前自己无意间瞥,单超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难以形容,坚硬冷静又仿佛极度炙热神采。
她微微感到丝不安,吩咐侍女:“去二门吩咐小厮,看看忠武将军走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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