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久久地沉默着,远处暗蓝苍穹泛出天光,犹如淡青色燃料在巨大布幔上渐渐扩散,鸟雀铺天盖地从地平线上飞来。
“……你必须保证件事。”
锦心停良久,才继续道:“将来不论发生什情况,不管你爬到怎样地位,都不能做任何违悖你师父事情,更不能伤害他……”
“旦违背誓言,则断子绝孙、天打雷劈,你敢发誓吗?”
“发誓。”单超背靠在低矮围墙上,双手抱臂,俯视着她吐出三个字
单超似乎听出什,瞳孔微微缩紧。
“相反眼下你只有麻烦,”锦心笑吟吟道:“只要放声喊,这皇宫大内,北衙重地,即便是插翅也……”
脚步再次由远而近,侍卫隔墙而过,铠甲兵戈碰撞声在黎明前静寂中格外明显。
“你要是想喊刚才就已经喊。”单超勾起边眉梢,指指墙外道:“你喊啊,大声点儿,小声当心他们听不见。”
锦心没有出声。
说:“件只有谢云知道往事,算。”
“哦,”锦心意味深长道,“是你身世?”
单超动作顿。
“你怎知道?”
“忠武将军,”锦心托着雪白腮,眼神中满是揶揄:“长安城中要是有任何人知道养尊处优、骄奢富贵谢云曾经有好几年时间待在塞外吃沙子,就是为照顾抚养你长大,估计都会疯样去查探你身世,你自己也觉得好奇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从于阗使团抵京第天起就觉得迟早有天你会来,看,你果然来吧?”
脚步铿锵作响,向宫门方向而去,渐渐隐没在凌晨昏暗天色中。
单超居高临下与锦心对视,微笑着收回指向墙外手指。
“有天你会发现感谢非常有用,当然这取决于你愿不愿意相信,至少现在你告诉什都会安全无虞。”单超盯着锦心,男子狭长深邃眼睛散发出无穷压迫感,直直地压进她眼底。
他字句缓缓地问:
“二十多年前,远赴漠北北衙禁军副统领宋冲,现在哪里?”
单超眉心紧,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突然围墙外传来巡逻脚步声。
天色已暗暗发亮,轮班侍卫上岗。
士兵脚步渐渐远去,单超眯起眼睛盯着锦心,低声问:“你知道什?请告诉,会感谢你。”
锦心似乎听到什不得笑话,抬起纤纤玉指捂住红唇,那双天生就十分魅惑勾人眼睛眯起来:“感谢?你拿什感谢,钱财?土地?奇珍异宝?别怪说话直,忠武将军,你那点家底可能连还不如呢。”
“何况,”锦心顿顿,放慢语调玩味道:“你现在又不是王爷,又不是皇帝……即便要奖赏个女王公当当,当前你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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