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伸出手,指向单超袖中隐约露出截玉珠,珠串上还吊着只血红玉虎头。
“陛下将这道虎符赐予将军时应该说过,如若东都横遭刀兵之祸,可凭此物来寻英国公李敬业,好带兵解救圣驾于危难之中。”
“眼下虽战乱未起,但长安局势已水深火热,圣驾亦身陷囹圄,正是你肝脑涂地尽忠报国时候……”
男子深吸口气,迎着单超冰冷目光道:“在下不才,忝居高位,正是圣上所说李敬业本人。”
临,然而他等待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第缕朝阳漏进窗棂那刻,单超闭上眼睛。
他缓缓放下支撑额角手,五指紧紧握成拳,仿佛凭借那指甲深入血肉刺痛,勉强压抑住某种更加深沉、愤怒、如黑暗般呼啸着吞没所有理智剧痛。
“长安……”他字顿道,尾音从齿缝间呼出冰冷颤抖气息:“长、安……!”
在门外守整夜几个身影动动,继而房门轻敲,被人从外面推开。
昨日集市上那个中年男子缓步走进,不动声色地打量单超片刻,目光中闪烁着不易发觉、谨慎小心怜悯,抱抱拳:“单大将军。”
单超抬眼回视。
刹那间男子心中竟油然而生股寒意,只觉得自己面前这位年轻有为大将军,却像因为走投无路而极度,bao躁猛兽,撕裂血肉狂怒被最后丝理智勉强系住,随时有可能咆哮而出,吞噬切。
“……将军。”男子干涩喉咙咽口唾沫,艰难道:“眼下箭在弦上,岌岌可危,您还有最后条路可走……”
“你是什人?”单超沙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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